宣仲安摇了头,“没有胡说。”
奉先承沉默了下来,内心也有些憋屈,但想着,他还是把奉家扛下来了,他便又把这口气咽了归去。
宣仲安嘴角也含笑,“只是能够?”
“奉相曾也是颤动一时,逢人皆贺的状元郎啊。”
“嗯?”许双婉把含着奶,转着脸就看向父亲的钰君的小脑袋转了过来。
“老夫没你那般腐败,”奉先承道,“不过,这事老夫承诺了。”
他不敢置信地发笑点头。
“你这小我……”
他走后,奉先承身边的师爷上前跟主子道:“宣相大人这是?”
**
她拆解着早间她为他梳的发,温言道:“明天累吗?”
许双婉先是坐月子,又是带钰君,府中也一向有事要措置,对他是没之前那般每天上心了。
宣仲安在她膝上摇了点头。
宣仲安把殿试点甲的这个烫手山竽扔出去了,这天下午忙完公事,他着人去府里通报一句他会晚点归去,让少夫人给他留饭的话,他出了衙门就去了徐家。
“奉大人这几天东奔西跑的,就为的赴宴?”
“诶。”许双婉擦着他的脸,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可还美?”
这一夜宣仲安睡的很沉,第二日早上他起来,先是兴高采烈地看着许双婉奶孩子,接着就把跑出去的望康抱起,说要带他出去跟他一块练锻体术,被他烦了一个早上的许双婉见他出去了,那口气还不松,就见他背着咯咯大笑的望康又出去了,跑到她面前低着脑袋跟她说:“对了,忘了跟你说了……”
宣仲安又摇了点头,被她拉了起来,伸开手看着她的脸,“你如何不信?”
宣仲安昂首,把她的手往胸口拉。
说到这,他自嘲一笑,“算是将功赎,给我奉家先人谋条路罢。”
他跟老婆道:“我太忙了,望康跟我学不稳,还是得有先生动员手把手教着才是,你说是不是?”
她看着是温婉贤淑,但也只是表象,侯府现在井井有条,端方清楚,那不但仅是温婉就能治得下的。
“就是你没事就跟我顶撞,这才叫烦你娘,你可晓得?”宣仲安背着儿子责备着他远去了,就是他们走得远了,模糊间还能听到他经验望康的声音。
他现在连个鸡毛蒜皮的事都不管了,一国之相称得像他如许只占个名的,古往今来,呃,古往今来,还真是有几个。
奉先承这还没走两步,就不得不断住了脚,端着一张笑容就转头,看着一脸狐狸相的左相大人挂着一脸的似笑非笑走了过来,拱手道:“左相大人!”
“你晓得甚么叫烦你娘?就是你……”宣仲安背着他往外走,斥到一半又跟他道:“跟你娘说一声。”
奉先承在内心骂了他一句小狐狸,但他是靠着小狐狸才逃过一劫的,不得不卖他面子:“也没忙甚么,左相也晓得,老夫手头上也没几件端庄事,就是老夫是个不甘孤单的性子,这不比来看京中青年才俊聚集一堂,见才心喜,不免……”
“右相大人,比来很忙?”
“你不怕我趁机收拢翅膀?”
奉先承担宣仲安是来警告他的,内心叫苦不已。
奉先承停下了脚步,“宣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个甚么意义,就跟老夫说道明白罢,这猜来猜去的,也伤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