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谢尚书府倒是一次迎来如此浩繁的女客,乍听魏侧妃率一世人上门时,谢夫人一愣,她也不是个笨拙的,想到秋荷那丫头跑了出去,魏侧妃此来定是讨个说法的,只是谢夫人却也不惧,那里出嫁的小娘子管到别人府上的事理,故而让两个儿媳与本身一同待客,大有水来土掩之意。
魏国公知华娘素有几分机灵与见地,呷了口茶后,便问道:“依你之意又该如何?”
“我在郊野有个宅子,萱娘和离后便去那住就是了,不会碍了侄女们的。”
“真真是高朋临门,各位可都是稀客,从速请上座。”大少夫人是个笑容,见人未语,便闪现三分笑意:“还不从速上了茶来。”
大少夫人与二少夫人亦是对看一眼,面色有些难堪,萱娘如何回事,旁人不晓得,她们倒是清楚的,只是这事,她们做儿媳的倒是不好言说,怪也只能怪萱娘的命不好。
这些小厮得令,便放开了嗓子齐齐喊道:“谢大尚书,治家不严,纵妻行恶,虐打儿媳,不仁不慈,无德无行。”这些小厮,边喝骂着,边敲着锣打着鼓,引得一世人相看,莫说那些街上的行人,便是隔壁的官宦人家,亦出来很多人探头探脑,见打头的竟是那荡子转头的魏三郎,不由乍舌,这谢尚书是如何惹到了这冤孽,竟惹得他如此欺上门来,有的婆子见过华娘几人,更是赞叹,只道这谢尚书一家是上辈子造了甚么孽,能把这么一群不好惹的给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