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娘倒是嘲笑连连:“在宣平侯府我都说得上话,在你一个个小小的尚书府又有何惧,我劝夫人也莫要给脸不要脸的话,从速把萱娘请出来,免得闹大了,闹得你满府没脸。”
“不当,我在郊野也有处宅子,萱娘和离后为父会安排安妥,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魏国公得知此事,原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在得知娇娘插手后,沉默起来。
“真真是高朋临门,各位可都是稀客,从速请上座。”大少夫人是个笑容,见人未语,便闪现三分笑意:“还不从速上了茶来。”
魏国公点了下头:“正巧今儿他沐休,一会让下人寻了他来。”
华娘亦不想强求此事,父亲的本性她早清楚,那里希冀萱娘和离后能回娘家。
“恕女儿无状了,依我肤见,三哥更加合适,满府瞧着,三哥最为有担负,且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华娘自也有本身的私心,如她们这些出嫁女,在夫家是否别扭,与娘家自也是大有干系的,毕竟如谢家那样有眼无珠的又能有几个。
魏国公轻叹一声:“既如此,就遵循娘娘的叮咛去办就是了,只是萱娘不能接回府来,毕竟和离女的名声不好听,你侄女她们还需嫁人。”
若说这话,换做旁的女儿来讲,魏国公定是要大怒的,只是这话出自华娘口中,却不得不让他多想。
谢夫人嘲笑起来:“这是拿哪个来压我呢!我倒是不晓得,宫里的朱紫还能管到大臣内宅上,说到那里也是没有事理,我劝各位还是莫拿皇贵妃娘娘压人的好,免得哪日扳连了娘娘,让其被人参了一本,但是坏了你们姐妹的交谊。”
且说谢尚书府倒是一次迎来如此浩繁的女客,乍听魏侧妃率一世人上门时,谢夫人一愣,她也不是个笨拙的,想到秋荷那丫头跑了出去,魏侧妃此来定是讨个说法的,只是谢夫人却也不惧,那里出嫁的小娘子管到别人府上的事理,故而让两个儿媳与本身一同待客,大有水来土掩之意。
魏国公紧抿着嘴角,面色微沉,亦感觉此事打脸,只是谢尚书乃朝中重臣,他不得不顾及一二。
大少夫人与二少夫人亦是对看一眼,面色有些难堪,萱娘如何回事,旁人不晓得,她们倒是清楚的,只是这事,她们做儿媳的倒是不好言说,怪也只能怪萱娘的命不好。
四娘子妍娘轻笑一声,她更是个凶暴的性子,当下就吊起了眉梢,冷声道:“欺人过火?我看这句话是说夫人才对,萱娘在府上过的是甚么日子,莫不是觉得我们姐妹不知不成?你应听过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也幸亏你也是大师出身,竟作出如此下作的事。”
“女儿能有甚么意义,不过是怕这份基业式微罢了,为了魏氏一族的繁华,府里多少小娘子不甘不肯的出了嫁,便是我,也瞧不得这血泪唤来的繁华自此式微了。”华娘似笑非笑的瞧着魏国公,淡淡的说道。
这些小厮得令,便放开了嗓子齐齐喊道:“谢大尚书,治家不严,纵妻行恶,虐打儿媳,不仁不慈,无德无行。”这些小厮,边喝骂着,边敲着锣打着鼓,引得一世人相看,莫说那些街上的行人,便是隔壁的官宦人家,亦出来很多人探头探脑,见打头的竟是那荡子转头的魏三郎,不由乍舌,这谢尚书是如何惹到了这冤孽,竟惹得他如此欺上门来,有的婆子见过华娘几人,更是赞叹,只道这谢尚书一家是上辈子造了甚么孽,能把这么一群不好惹的给招来。
华娘向来都不是个亏损的性子,夙来软硬不吃,且本日萱娘之事本也没有筹算善了,当下就嘲笑道:“本妃只怕是尚书府的风水有些题目,若不然,夫人又怎会让公子屈就萱娘,依本妃看,夫人还是让人把萱娘请出来的好,是死是活,也该让我等姐妹瞧瞧,这么个大活人,难不成夫人还筹算藏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