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书话一出口,谢大郎便是一惊,忙道:“母亲,父亲此言不虚,二皇子自开蒙就由皇上亲身教诲,且传闻二皇子非常孝敬,如果皇贵妃真因三弟妹的事记恨了我们,今后我们那里另有出息可言,依儿子之见,还是让三弟妹出来见客的好。”
“你如此想就好了,我就说,三弟妹大人有大量,又怎会真同母亲计算的。”二少夫人拍了拍萱娘的手,倒也没故意疑于她,委实是萱娘一向以来过分逆来顺受,让人兴不起防备的心。
谢夫人嘲笑连连,“砰”的一声把盖碗撂在桌面,说道:“这话是如何说的?我这个做婆婆的教诲一下媳妇,如何就成了磋磨她,满天下也没有如许的事理,做婆婆的还说不得媳妇几句了,还是偏她魏氏女娇贵,容不得丁点委曲。”
“哎哟!现在可不能九姐九姐的唤了,得说皇贵妃娘娘,若不然,可不就是大不敬了。”二少夫人嗔笑道:“既娘娘也有,这簪子就更是与三弟妹又缘了。”说着,二少夫人便与丫环使了一个眼色,又与萱娘道:“三弟妹,我晓得这些年母亲做错了很多事,可她到底是长辈,我们做小辈的总不能真与她计算不是,你既入了谢家的门,就是谢家的人,一家人可没有隔夜的仇,你说呢!”
“二嫂有话直说就是了,我夙来笨拙,你如果不直言,只怕我体味不到其意。”
“你且别与我辩白这些,我只问你,眼下你要如何善了,难不成绩让那魏三郎领着人在内里乱嚷嚷?我谢家百年清誉还要不要了。”谢尚书瞪着眼睛,沉声喝道。
见丫环为萱娘打扮周整,二少夫人亲身推了萱娘出去,一到厅堂,便笑道:“瞧瞧,是谁来了,三弟妹这一打扮,只把我们都羞得没脸见人了,当真是个美人胚子。”
二少夫人清咳一声,面色有几分尴尬,半蹲下身子,亲身为萱娘把新换上衣衫理了理,才道:“今儿魏侧妃过府了,和母亲闹得不大镇静,又怕魏三郎招来,弄了一群小厮在府外叫骂,闹得不堪极了,你说说,都是自家亲戚,何必闹得这般境地,母亲现在也悔怨了,这才叫我来给你陪个不是,但愿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她计算。”
“二嫂如何来了。”萱娘声音微小,神采较着带着几分惊奇。
萱娘确是几乎嘲笑出声,现现在,她这好婆母还拿捏这般做派,真当本身是面团做的,随她揉捏了不成,如果昔日,她无依无靠,只能由着她磋磨,现现在,家人都上门为她讨个公道,她又如何能不知好歹,打了他们的脸面,如果这般,她还不如寻根绳索吊死一了百了。
萱娘目光落到那簪子上面,淡淡一笑:“这簪子我九姐原也有一个,上面的珠子还是南洋的货。”
“还请父亲派人把三哥与五姐请进门,媳妇儿好与他们细细解释清楚,免得因我一人闹得两家失了和。”
谢尚书闻言不住的点着头,连声道好,忙让管家出去请人出去,没得持续让他们在那争光谢家,坏了他谢家百年清名。
“你且闭了嘴吧!无知妇人。”谢尚书冷喝一声:“皇上自是明君,只是民气自来是偏的,皇上如故意偏与魏三郎,今后只需不重用于我,这宦途便就此就义了,且你只知今上,竟不考虑子孙出息了?现在中宫已被架空,后宫中皇贵妃一人独大,且她生有一子,皇上虽未明说,可今后立二皇子为储却也是不言而喻的究竟,皇贵妃如果就此记恨了我们,你且想想今后,儿子、孙子会落得甚么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