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娘目光落到那簪子上面,淡淡一笑:“这簪子我九姐原也有一个,上面的珠子还是南洋的货。”
“你们一个个的现在倒是说的好听,只当我是无缘无端难堪一个瘫子是吧!”谢夫人嘲笑起来,她在府中夙来讲一不二,便是在谢尚书面前也未曾软过半□□段,当下,指着大少夫人骂道:“当初为何给你三弟娶了一个瘫子进门,还不是为了你们,现在倒都成了我的错了,可不恰是我的错嘛!错就错在当初我不该松了口,给你三弟娶回一个搅家精,现在让他落得连个子嗣都没有的境地。”
“你如此董事,我这做母亲的当真是欣喜至极。”谢夫人态度还是不冷不热。
“可不是,来瞧瞧你,宫里的娘娘也惦记你。”二少夫人微微一笑,说道:“三弟妹,你也别怪我说话直接,你到底是嫁给了三弟,我们过的不好了,你又能得了甚么好处,母亲现在也知错了,只盼着今后一家人能和和美美的,你说好不好。”
“你且闭了嘴吧!无知妇人。”谢尚书冷喝一声:“皇上自是明君,只是民气自来是偏的,皇上如故意偏与魏三郎,今后只需不重用于我,这宦途便就此就义了,且你只知今上,竟不考虑子孙出息了?现在中宫已被架空,后宫中皇贵妃一人独大,且她生有一子,皇上虽未明说,可今后立二皇子为储却也是不言而喻的究竟,皇贵妃如果就此记恨了我们,你且想想今后,儿子、孙子会落得甚么了局。”
“二嫂如何来了。”萱娘声音微小,神采较着带着几分惊奇。
“还请父亲派人把三哥与五姐请进门,媳妇儿好与他们细细解释清楚,免得因我一人闹得两家失了和。”
萱娘不明以是的看着二少夫人,内心倒是嘲笑,没有隔夜的仇,如果她有才气,只恨得吞其血,噬其骨,她虽说是庶女出身,原在娘家时不受正视,却也没有受过这等的皮肉苦,活的连一个下人都不如,落魄的连个婆子都敢指着本身喝骂。
“二嫂有话直说就是了,我夙来笨拙,你如果不直言,只怕我体味不到其意。”
“三弟妹。”二少夫人未语先笑,唤了一声后,细细的打量起了萱娘,内心不由一叹,她还记恰当初三弟妹刚进门的模样,虽说是个瘫子,却也是一个美人,不负魏氏女的盛名,现在确是被母亲和三弟磋磨的描述干枯,当真是作孽。
“母亲,您是没见过那位皇贵妃娘娘,儿媳曾有幸在康亲王寿辰时见过她一面,说句艳冠京华倒是一点也不为过,当时她还是豫王侧妃,年事尚且,却已出落的那般动听,现在伸开后指不定是如何的鲜艳欲滴,旁的小娘子又那里比得上,您如果希冀着她得宠,怕是有的等了,何况,她现在再次有了身孕,儿媳几次出门做客,都听人提及过皇上待她是如珠如宝,如果真为了哄她欢畅,拿咱家开刀儿媳也不觉对劲外,您便是不为了儿子,也为孙子想想,还是放了三弟妹出来吧!”大少夫人温声说道,抹着眼泪,虽见婆母面色阴沉,却不得不开口持续劝说:“母亲,三弟妹不过是个废人,您何必与她计算呢!今后我们只当没有这小我就是了,另辟一个小院子给她独住,您也眼不见为净岂不更好。”
“哎哟!现在可不能九姐九姐的唤了,得说皇贵妃娘娘,若不然,可不就是大不敬了。”二少夫人嗔笑道:“既娘娘也有,这簪子就更是与三弟妹又缘了。”说着,二少夫人便与丫环使了一个眼色,又与萱娘道:“三弟妹,我晓得这些年母亲做错了很多事,可她到底是长辈,我们做小辈的总不能真与她计算不是,你既入了谢家的门,就是谢家的人,一家人可没有隔夜的仇,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