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淡淡瞟了李昭仪一眼,娇颜闪现一派娇纵之态,哼笑道:“想让本宫得一个善妒的名头,本宫就如了她的意,这个贤惠的名声,既然皇后娘娘如此在乎,本宫又何必夺人之美呢!”
望着李昭仪拜别的身影,金宝皱着眉头,忍不住开了口:“娘娘,您真要帮李昭仪吗?若王美人生下的是个公主也就罢了,若真是皇子,奴婢怕李昭仪迟早会生了妄念,再者,您就不怕皇后娘娘今后与李昭仪联手?。”
“娘娘,李昭仪求见,已等了您近一个时候了。”
娇娘懒洋洋的朝着垫在腰后的玉枕靠了靠,顺手接过名册,指尖轻翻,见名册中记录的倒是极其详细,当选秀女的名字、家世、才艺一一做了标记,便勾了勾嘴角,赞了一句:“李昭仪做事本宫放心。”
娇娘眯了眯眼睛,脸上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说道:“若不然呢!还要挑了那些狐媚子来与本宫争宠?不过是名声罢了,本宫又不是正宫娘娘,要来何用,倒不如顺了本身的情意来,尚且痛快。”
娇娘内心早有计算,又见李昭仪摸索于本身,不由轻声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李昭仪,目光却带着凛意,启唇道:“本宫曾与你提及的事,本宫始终记在心中,只盼着李昭仪今后莫要让本宫绝望才好,毕竟这宫里,本宫也是想有一个能够说知心话的人。”
“不必了,王太医领她归去吧!本宫并无甚么腰疾。”
李昭仪听娇娘提到王美人的肚子,眼睛一亮,忙说道:“可不是,嫔妾传闻王美人这一胎怕是要提早生呢!前几日,王美人还闹了肚子疼,说不得,是小皇子焦急要出来呢!”
娇娘合上名册,轻笑一声,红唇勾起一抹略显讽刺的弧度:“如何能不对劲,她把这烫手山芋推到本宫这里,为的不就是想捉本宫的错处嘛!”想到这,娇娘不由嘲笑起来,皇后的手腕是更加的上不了台面了,比起招进一群狐媚子来与本身争宠,她倒是甘愿让旁人说她善妒,不过一个名声,她一个贵妃要来何用。
李昭仪一愣,没有明白娇娘话里的意义,不由出言道:“贵妃娘娘是指?”
王太医分开后,娇娘便叮咛宫人点了安神香,卧在贵妃塌上小憇起来,同喜见状,便屏退一众宫人,以后退到外堂候着,待到了中午,娇娘方才醒来,睡眼昏黄的掩口打了个哈欠,未等扬声唤人,同喜与同喜已从外堂轻步走来。
娇娘眼神慵懒的扫了一眼同喜,轻“嗯”了一声,尾音微扬:“宣她出去吧!”
王太医面上含笑,起家回道:“不敢当贵妃娘娘一声劳烦,皇上已再三叮咛,务必让臣亲身为娘娘评脉,方可回皇命。”
李昭仪心领神会,施了一礼后,方才辞职。
李昭仪身子一僵,沉默了半晌,缓缓俯身于地,轻声道:“嫔妾只求在宫中有一席之地可安稳度日,若贵妃娘娘愿成全嫔妾,嫔妾此生必不敢忘此大恩。”
见李昭仪怔怔的看着本身,娇娘凤目倏然一睁,凛冽的目光含着砭骨的森然,随之轻视一笑:“贤惠的名声要来何用,皇后娘娘倒是以贤惠漂亮名满京都,可到头来,不过落得一个无子无女又无宠的了局,人生不过数十年,既入了这宫闱,不想哈腰昂首,便是要挣个你死我活,至于名声,呵,最后还不是会由胜利者改写,”
娇娘淡淡一笑:“不养在李昭仪膝下,难不成养在皇后娘娘那边?至于妄念,呵,本宫有何可担忧的,李昭仪想要安稳的养住这个孩子,就不得不对本宫昂首,至于与皇后联手,呵,即使是从王氏女肚子里出来的,可不记养在皇后膝下,又有何用,难不成等着他将来以养母或生母为尊,她这个嫡母反倒要仰人鼻息?”说道这,娇娘话音微微一顿,素手悄悄的拂过还是平坦的小腹,一字一句道:“这孩子,总归是要从本身肚子里出来的才气放心。”说罢,撑着软塌的翘头起了身,手上拿着李昭仪留下的名册,盈然一笑:“本宫这才记起,皇上特地使了王太医过来,本宫竟未曾前去谢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