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主子拿一个姨娘立威算不得甚么大事,可题目是这主子才刚六岁,而这姨娘又是从藐视着她长大的,是府里第二高贵的女人,这就未免太无情了些。
迎客僧听了也不敢擅专,一起小跑着上了后山,在后山的台阶下立住了,向守在台阶前的两个青衣小和尚通报了一声,此中的一个圆脸和尚听了以后回身上了台阶,进了半山腰的一座院子,向院子门口的扫地僧通报了一声,扫地僧听了放下扫帚,进了中间的一间偏房,没一会便出来了,摇了点头。
高升部下的人根基把持了谢家的铺子、庄子以及府里大部分的采买;顾家的女人们则掌管了谢家的后院,男人们领受了一部分外院的差事;而扬州城的这派本来是最不敷为虑的,因为这些人除了谢涵的奶娘,其他的都是丫环,是府里最没有职位的,可跟着夫人的离世,跟着秋月的有身,跟着谢涵的回归,府里的人事已经有了奥妙的窜改。
出了城门,一起走来,一起是风景,倒是正应了那句诗,“青山模糊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只是这也太偶合了些吧?
谁知不巧的是,顾琦在庙门殿向迎客僧探听明弘远师时,却被奉告大师正在闭关,不见外客。
圆脸青衣小和尚见此回身一起蹦着下了台阶,再向台阶下的迎客僧摆了摆手,迎客僧又一起小跑着去答复了顾琦。
顾琦之以是没有搬出定国公的名号只报出了谢纾的名字,就是想体味一下这位明弘远师究竟和谢纾有多深的友情。
不过方婆子可不以为是谢涵有这脑筋有这算计,她感觉谢涵必定是受了某些人的挑拨。
“阿弥陀佛,我是从都城来的,是两淮盐政谢纾谢大人的朋友,对大师倾慕已久,本日特地前来拜访,还请师父通融一下,替我通禀一声。”
固然是第一次来扬州,可大明寺的名誉这么大,顾琦随便找小我一探听,便毫不吃力地晓得了大明寺的大抵方位。
彼时的顾琦也没闲着,他传闻谢纾一早把高升找了去说话,他也找了府里几位顾家的家生子,想探听些谢家这一年来都置了些甚么财产、谢纾都去过哪些处所、以及都见了些甚么人等。
固然来的时候不长,可她已经探听明白了,谢家的下人分红了较着的三派,一派是当年顾家带过来的家生子,一派是这几年在扬州庄子里挑出来的下人,另有一派就是以高升为代表的谢家派,这部分人是谢纾发财后从故乡找来的几个日子实在艰巨的远房亲戚,跟高升多少也有点关联。
昨儿他刚找方姨娘说话,今儿方姨娘就受罚了,并且还是谢涵找她立的威。
不过让大明寺名扬天下的是唐朝的鉴真大师,鉴真大师东渡扶桑之前,曾在此传经授戒,大明寺因以名闻天下。
站在栖灵塔的顶端往下远眺,瘦西湖的风景一览无余,虽说已进入初冬,杨柳不再依依,可瘦西湖上的小桥流水和亭台楼阁反而更清楚地进入了视野,观之忘俗。
顾琦虽不参与内院的打理,可也晓得内院的女人们不能小瞧,故而昨儿他才会特地找方姨娘探听些谢家后院的事情。
顾琦思考了半晌,带了两个小厮,出了门直奔大明寺。
再次路过瘦西湖的时候,顾琦找了个湖边的茶馆坐下来,听了半天的贩子闲话,天气见黑才打道回了城。
谢纾甚么也不肯说,可这么大的事情谢纾总不成能一小我完成,他部下的人总有略知一二的吧?
进了上房,高升已经分开了,谢涵要水洗了个手,这才爬到了谢纾床上,亲身喂谢纾吃了几口早餐,见谢纾的胃口较着不如明天,谢涵本身也随便乱来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