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大步出来,神采沉沉望着拓跋衷,微微欠身:“大殿下驾临府上,不知所为何事?”
他笑道:“小郎有何能,不如叫我看看。”
拓跋烈强忍着肝火,道:“那位并非甚么小郎,乃是烈在南晋求得的谋士,并非……”
孟洛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何这位光禄大夫无端端送了帖子邀她去府上赴宴,清楚是觉得她是男人,垂涎美色,故而会聘请她。
拓跋衷一眼瞥见面前这小郎的模样,公然是美如冠玉的翩翩少年郎,那漂亮清雅的面貌,崇高不凡的举止都叫他不由地看得愣了神,抚掌大笑:“公然是个貌似潘安的小郎,阿烈此去南晋福分不浅,连这等容色之人都觅了来……”他望了一眼一旁黑着脸坐着的拓跋烈,尽是轻浮含混之意,全然未曾留意方才孟洛所说的话。
刘媪拉着孟洛,低声道:“姑子,我瞧着这三皇子待姑子真是好,不但从羯胡人手里救下了你,还将姑子带到北魏,住在王府里,只怕是对姑子……”她含混地望着孟洛。
孟洛不由地一颤,神采微微发白,强自平静问道:“郎主张下如何?”
孟洛噙着那丝嘲笑,欠了欠身:“敬诺。”
藏起来也是无用的,如果拓跋衷执意要见孟洛,只怕无人能够拦住他,并且即便躲过这一回,倒是躲不过下一回,他们必定不会等闲罢休,而拓跋烈如果真与拓跋衷起了冲突抵触,只怕正如了拓跋殷之意。
孟洛含着泪扶了他们起来,道:“媪,现在我们在这里再不必担惊受怕了,你们也能安生度日了。”
拓跋烈转过身来,沉沉道:“光禄大夫韩玠庸碌无才,倒是深得拓跋殷的信赖重用,为人道好男色,家中蓄养娈童数人……”他说到这里更是愤怒,眉头紧皱神采非常丢脸。
刘媪与刘大郎终究在三日以后被拓跋烈的人送到了平城,在王府相见之时,刘媪涕泪横流,拉住孟洛的手拜倒下去:“郎君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拓跋衷乃元皇后所出,亦是爱好男色……你速速退下,休要出来!”拓跋烈眉头紧皱,挥手道。
孟洛顿时俏脸生红,皱眉低声驳斥道:“媪不成胡说,我只是府里的门客,如果叫旁人听了去……”作男人打扮另有这很多猜忌,如果真的传出甚么风言风语,只怕婉娘要视她为眼中钉了!
刘大郎也是一脸欢乐拜倒在地,却不善言语,呐呐不成言。
拓跋烈头也不回,冷声道:“你瞧瞧那张帖子!”
孟洛点头应下来,如许的宴席她不能去。只是这位光禄大夫如此张狂,公开递了帖子到拓跋烈府上,清楚是肆无顾忌,只怕一定肯等闲善罢甘休呢。
拓跋烈眉宇间的怒意更加深重,已是没法压抑正要出言喝止之时,却听身后有人清清冷冷开口道:“洛尝闻北魏之地求贤才,重能士,举凡有才之士不管身份贵贱,不管出身皆能够投奔北魏,皆能得重用,洛觉得此来北魏乃是投奔明主,现在看来怕是并非如此,名不副实也!”
她咬了咬牙,道:“郎主,容洛随你一道见大皇子。”
拓跋烈望着她,晓得她必定记起那夜之事,清楚是惊骇着,手紧紧攥住袖口尤不自知,仍然故作无事普通问他如何措置。
他卤莽地大笑起来:“如许吧,若真是面貌出众,叫我看上了,我便命人送五个貌美的南晋姬妾来,算是换了他畴昔如何?阿烈你并非热中小郎之人,必定不会不肯吧?!”倒是涓滴不在乎拓跋烈的回话,自顾自坐下命人唤了孟洛前来。
拓跋衷兴趣大起,他越看面前的小郎越爱,如此模样如此举止,当得上是肌肤胜雪好像美女,怕也只要南晋才气有如许的小郎,府里的那几个男宠与他一比粗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