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房里的安插大出孟洛所料,全然不似外间所见那般金碧光辉,只是简简朴单的一张榻,帷幔地毡一应皆无,简朴地与这般宽广的配房极其不相称。
只是还未等她开口,桓五郎仿佛已经没有了耐烦,又拿起案几上的书卷:“你便留在我这里吧,你家中我自会令人畴昔知会一声,且在我这里,桓七不敢猖獗动你的。”
好久,他才收回目光道:“起来吧。”
孟洛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终究把心一横,跟着小僮去了。另有甚么比被桓七抓住更糟糕的呢,她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
孟洛一愣,回过神来,低声道:“还请郎君允准小的归去,只怕这会子家中母亲已经非常担忧了。”她是被桓七的侍卫掳走的,只怕刘媪归去寻不到她,也没有留下动静,必定会焦心担忧。
“你有甚么筹算?”只是桓五郎却只字不提,竟然开口问孟洛。
转头看时,只见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僮仆正从不远处的垂花门后探头探脑地望着这边,向她招手,挤眉弄眼地唤着。
在房中摆放着一张楠木案几,中间正坐着一人,一身轻柔的素色缎面衣袍,手中握着一卷书卷,听到她出去的声音倒是并不侧目,只是淡淡道:“过来。”
那小僮仆倒是偏头一笑,暴露两颗敬爱的虎牙:“你不必谢我,是我家郎君命我来给你带路的,他要见你呢。”
她想也不想就要回绝,哪怕回绝会触怒了他,但是桓五郎一句话便将她的话堵在口中说不出来了:“一会我会叮咛人带你下去换衣换装,莫要再作男人打扮了!”
到了配房门前,小僮仆愣住了步子,让孟洛在旁等着,他本身上前轻叩门扉,道:“郎君,那小郎带来了。”
直到肯定他没有要抓住本身的意义,孟洛才渐渐走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