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姓端木的,你想干甚么?”猴老三吓得跳到了凳子上,蹲踞这着,还真像个猴子,“不是想把你老子的那一套又拿来故伎重施吧?”
“大人那几个衙役能顶甚么用?”冷千山哈哈笑道,“顾了东边就顾不了西边,还是我派人将揽江城和虎帐四周的村庄都搜一遍,就像用篦子篦虱子一样,非把他们找出来不成!只是有一条——大人做兵部尚书必然晓得,我们在处所上驻守的,只可在虎帐范围内屯田练习,不成扰民,若要让我的人出去查找那两个败类,还须大人你这个处所官同意。哈哈,大人没想到,你不做兵部尚书了,还一样能够对我冷或人发号施令吧?”
未几,兵士便引着端木槿来了。她穿戴一件退了色的水红大氅,但映托着如许冰天雪地的背景,正仿佛一朵脱俗的木槿花。
“活见鬼!”猴老三一进门就嘟囔,“乔百恒给这里的人灌了甚么迷汤?这些人眼里,他不但是一方的土天子,的确就是活菩萨呢!只要我开口探听,甭管对方是男女老幼,个个都对乔百恒赞不断口——真他妈的奇特!就连菩萨,也另有人敢骂,如何就没人敢说乔百恒半句不是?”
“嘻!”辣仙姑滑头地一笑,“大人,你对这个端木女人仿佛非常上心似的?我倒要来问问你,比来符蜜斯过得如何?”
辣仙姑盯着他,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甚么隐情来,或者是已经晓得甚么隐情,想要向他求证。不过终究都没有说出口,只道:“平崖城离我们盗窟不算太远。公孙先生已经到了那边,老二和老四去看望过他——司马元帅待他如上宾,他说,日子闲适充足,比起给程大人做幕僚的时候,真有天壤之别。”
“这个……卑职等也不肯定。”兵士答复,同时端上一簸箩烟膏来,“卑职等只不过是将那七间营房的人都押在校场上,等着将军去鞠问发落。至于他们是不是都吸食福寿膏,卑职等就不晓得了。”
“端木女人!”冷千山率先起家迎了上去,“久闻不如一见,冷或人先代大营里感染烟瘾的兵士多谢你了。”
“多谢五当家成全。”程亦风笑道,“说到底,我就是个放不下功名利禄的人。哈哈,整天嫌官帽不敷大,只怕有一天乌纱变了桎梏。”
这时,听得内里有兵士通报:“有位端木女人来找程大人。”
“大人不必说甚么尽忠朝廷保家卫国之类的话了。”辣仙姑道,“真故意保家卫国,做不仕进又有甚么所谓?
看来杀鹿帮和冷千山的芥蒂没那么轻易消弭。程亦风因笑了笑,道:“冷将军今非昔比,他的步队也分歧畴前,如果再让他押送粮草颠末鹿鸣山,可不必然会着了诸位当家的道儿呢!二位如有兴趣,改天我带二位去揽江大营看看练习……”一说到这里,明天阅兵时的景象浮上心头,不觉眉尖拧成一个川字:“唉,二位想要在揽江过年,本来欢迎之至。只不过比来出了点儿费事……”当下,将虎帐遭福寿膏侵害的事情奉告了猴老三佳耦。既说到了此节,也免不了将乔百恒的传闻说了出来。至于端木槿,因考虑到杀鹿帮和端木平的恩仇,故将其身份略去不提,只说是一名女大夫,其他则照直相告。
“还是五当家火眼金睛。”程亦风道,“程或人稀里胡涂,还真觉得本身捡了肥缺。若不是在冷将军虎帐里见到福寿膏,毫不会想到揽江的繁华背后另有肮脏的活动。”
说话时,杂役奉上了茶水来。酬酢临时被打断了。猴老三嘬着热茶,身子暖了过来,便问:“冷千山那长季子就在这四周?比来可循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