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也无妨奉告你,戏龙门有一手名为‘明灶之术’的术法。被这术法加持的虫子,会呼应仆人的号令。”
如此说来,我先前大大低估了Y省的环境。原觉得这三个门派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已经恶斗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没错,两个暴徒联手杀了人,最后分赃的关头,必然相互又动了杀心。如林祯所说,Y省很小,枕边更不容别人熟睡,三年前的和谈只是个幌子,两边必然早已做好了另一场恶战的筹办。
我惊奇于林祯的信息来源,绝音门公然不简朴,竟完整把握了我们这些天查到的谍报。
“最后,我这段时候会留在Y省调查一个案子,在这期间,但愿你们不要滋扰我。”
“没用。周宽中是镇上出了名的蛮子,打斗肇事哪回没有他的影子?此人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一个赖小金?在他看来,盗墓是个人行动,换句话说,他的性命跟赖小金是绑在一起的。他毫不相信赖小金敢对他倒霉。”
“很好,”她笑着点头,“只要你们不插手就行。”
林祯先是一愣,接着哑然发笑,“林先生,莫非你不晓得?三年前,幻真门就已经毁灭了,现在没有留下任何活口。”
“戏龙门那位赖小金——也就是镇上人喊的赖徒弟,是不是曾发了一笔财。而这笔钱,又和一桩盗墓案有关联,对不对?”
我又想起今天下午小川通过光蛾查探到的环境——周家屋里有灵气活动迹象,但灵气轨迹又细又窄,床底下特别多。这毫无疑问是虫子爬过的陈迹!
“你要查的,不过是客岁那场放火案嘛,我没猜错吧?”她一步步走到我身后,顺势按住我的肩膀,靠近我的耳朵,轻声吐息,“林先生,这案子不必查了,凶手就是戏龙门的人。”
“……火。”
林祯站起家,笑意盈盈,“林先生说到点子上了。你放心,我们不但不会滋扰你,还会帮你破案。”
“这还不好了解吗?要想扑灭一个炉灶,需求甚么?”
“可他猜错了……”
“……以是,三年前,你们两边联手灭了幻真门?”
“我晓得你们如许的王谢大派,天然瞧不上Y省这类边陲山野了。可蚊子再小也是肉,我们也不想悠长被人压抑。Y省两大门派,毕竟只能留下一个。”
“这还用说吗?明天早晨,你不是已经和凶手打过照面了吗?”
“帮我?从何谈起?”
“警告他?”
“别的,我们固然无权评判你们毁灭幻真门的行动,但这一行动乃是犯了灵真门忌讳的,我们毫不附和。”
林祯不屑笑道:“三月尾,他们去了周家,安插下了明灶虫。为了不引发思疑,他们天然不会立马扑灭大火。六月炽烈,本是火警多发时节,便成了他们杀人灭口的最好机会!”
“非要我明说吗?林先生,你是聪明人,有些事你该心中稀有。灵真门生长至今,门派浩繁,各自都有山头。所谓一山难容二虎,谁也不想让别人来分本身这碗汤。Y省本就不大,戏龙门存在一天,我们绝音门的好处就得不到包管。届时若我们真与戏龙门开战,但愿你们不要插手禁止?”
“林先生固然讲。”
林祯只点头浅笑,不说话。
“他们……冒充为周梦儿治病,实在暗中埋下了圈套?只要时候一到,这圈套就会爆炸?”
“是何人对他们脱手?”
“等一下,两大门派?”我不解问道:“不是另有个幻真门吗?”
“不管我们将来是否合作,白派也好,通算门也罢,都不会帮你打击戏龙门。”
“除了他另有谁?我问你,客岁三月,周宽中的女子梦儿抱病,他老婆奉求戏龙门的人去做法,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