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贼得很,白宸刚想跳起来把他逮过来,狗蛋儿的肚子又是一阵号令。
“肯下来了?”情急之下直接就伸手接了,这冲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大,白宸的手臂都一阵麻,临时没了知觉。别看这小孩儿不胖,抓着也不轻,健壮着呢。
“你也是关林村的人?我如何没见过你?”
“给你烧饼如何不吃?”
吃了点苦头,狗蛋儿的脑袋点得跟在捣蒜似的,白宸这才放了他,把鞋又穿了归去,顺带着扔了块烧饼给他。
狗蛋儿俄然打起精力来,警戒地看着白宸:“你问这个干甚么?”俄然想到甚么,从白宸手里夺过弹弓,跳到一边,对着白宸,“好人,你方才还追着爷爷,你想干甚么?”
白宸作势要脱鞋。
看在烧饼的份上,狗蛋儿没筹算不理睬他:“九岁。”
“归正我已经吃了,要杀要剐,随你便!”狗蛋儿紧紧揣着怀里的另一块烧饼,扬着下巴,倔强着一张脸,一副你奈我何的神采。
徒手清理着长在墓上的草,内心尽是些悲惨。
不晓得是不是他的错觉,每当夜到临的时候,村庄里就仿佛被一股瘴气覆盖着,而瘴气的泉源,几天下来,他始终没有眉目。
“你个小白眼狼!”白宸没好气地骂了一声,又一把提住了狗蛋儿的后领,“吃了我的烧饼,还敢说我是好人?信不信我再让你屁股着花?”
白宸朝他晃了晃手里的烧饼,狗蛋儿摸了摸模糊疼的屁股,撇了撇嘴,一点点往白宸坐着的方向挪,恐怕白宸又给他逮畴昔打一顿。
“那你还是不是男人汉了?”
“哼。”狗蛋儿负气地噘着嘴,两条腿直晃,扬着下巴,“归正我也没有家,不下去就是不下去。”
“我是小孩儿,不是大丈夫!我就不下来,有本领,你上来抓我呀!”语罢又是一个鬼脸,气得白宸那是一个心痒痒,恨不得立即把他抓下来,脱了裤子就是一顿揍。
若真是怨灵作怪,那痛恨是该有多深,才会令得殃及全部村庄?
“我要留着给爷爷。”
“你方才也说不打我,还不是打了?”大人公然都是些骗子,“我才不要信赖你们这些大人,都是好人!”
“狗蛋儿,过来。”
狗蛋捂着肚子,眸子子骨溜溜一转:“天都要黑了,你还待在树上面干甚么?”
“嘿……”白宸举着鞋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你小子还不认错?”
“阿谁爷爷是你甚么人?”
“唉哟唉哟……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屁股都要着花了!”
说着,鞋底又一下打在狗蛋儿的屁股腚上。
“你你你!”他刚说完,树上的小孩就急了,“你如何这么坏,爷爷说华侈粮食的都是世上最坏的人!……”
狗蛋儿接过烧饼,咽了几下口水,揣回了兜里,捂着屁股也不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白宸,眼睛死死地盯着白宸手里的另一块烧饼。
“不打你了,你过来。”
白宸看着狗蛋儿,灰头土脸地抓着烧饼狼吞虎咽,要不是世道不公,如许的孩子本该当衣食无忧,在书院里上课。
是啊,他是太久没返来看看了,这个安葬了他畴昔的处所,现在已经满目疮痍,病入膏肓。
“狗蛋儿,你多大了?”
“我出村庄的时候,你都不晓得在哪呢?”转头又看着树上面的人,“还不下来?”
“你个小屁孩儿,还调不奸刁了?”白宸坐在树底下,手里抓着鞋,对准了狗蛋儿的屁股腚儿就是一顿打,“还敢不敢爬那么高了?”
“唉哟!拯救啊,有人打小孩儿啦!唉哟!”狗蛋儿趴白宸腿上,腰被白宸的手压着,转动不得,只要撒开了嗓子叫喊,“你欺负小孩算甚么本领?有本领放我下来,我们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