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司机踩了个急刹,一整车的人往前倒,有个穿超短裙的妹子靠我身上,能够嫌我穿的衣服太脏,她一脸嫌弃,瞥了我一眼,又低头看手机了,嘴里还嘀咕着,“脏死了!”
我说你别扯了,被风吹的你能守在门口站一夜?
叮咚,叮咚……
她灰溜溜跑下车,我却感到一阵后怕。
工头家住在南郊郊区,离工地不算太远,我上公交后一阵困意袭来,把头靠在拉环上闭目养神。
我起床穿好衣服,“老邢,明天开门你到底看到了甚么?”
老邢没好气说,“工地我都找遍了,工头明天没来,这孙子必定在家,他想认账,持续敲!”
凌晨,有一缕光照进窗户,工地传来打桩机“霹雷隆”的声音。
我耳边呈现一个声音,“摸她……”
“嗯?”老邢反应有些痴钝,仿佛在想事情。
老邢早等得不耐烦了,“小陈,结完账没有?”
老邢捡起了地上的烟头,“小陈,你信不信我?”
老黄神采怪怪的,“没事,就想找他随便聊聊……”
工头顶着黑眼圈开了门,神采很呆板,“陈凡,你找我?”
他张了张嘴,别过脸说,“没事,就是风吹的。”
工头低头正在看脚尖,仿佛没听到,我大声说,“我要辞工!”
一整车人都在轰笑,美女气急了顿脚大喊,“泊车,快泊车……”
拉开门,内里是一片灰扑扑的天,工地上尘嚣四起,里里外外都是赶工的人群。
他这才有了反应,木讷地回身走进寝室,两分钟后取出一叠现钞,递给我说,“你的人为。”
白跑一趟,我内心愁闷极了,又闻声手机在响,来电显现上蹦出老邢的手机号,我从速接了电话,老邢问我如何一去不回,这么久还没找到工头?
门铃被我按了十几遍,甚么回回声都没有,看模样工头也不在家。
我说,“工头,我和老邢想辞工了……”
一整车人都向我们投来目光。
“啊……”美女抛弃手机,下认识抓住了身边的“扶手”,她靠扶手借力站稳了,惊魂不决地拍胸口,很快又想明白了甚么,满脸怒容,扬起手扇了我一耳光,“臭地痞!”
他如何变利落了?
我过神,应了一声,对过路的老黄笑了笑,“是啊,老黄你明天如何没上工?”
我也很感慨,干系再好的工友总有天各一方的时候,这两年我见多了。
老邢满脸都是唏嘘。
他越这么说,我内心越不结壮。
我气乐了,“工头,我在你家门口敲了两个小时,老邢也一向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问得有点较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