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也乐了,他是没说错,那条舌头在嘴里耍花腔,感受确切不赖,估计那樱桃梗在他嘴里的表情也差未几,才叫他乖乖给打个结。
狗嘛,短长的就是鼻子跟舌头。
我听得不算明白,不明白我就问,我问,他就持续啃,交来回回半晌的工夫,不晓得啃了多少口。
他不说,我倒没想起来,一说我就恼了,养狗竟让狗给咬了,这狗,该杀!
这小狼狗挺坏,得了便宜还卖乖,旁敲侧击的找我要拜师费,眼下我也没带甚么酬谢,判定把车钥匙扔给他,这车是新提的,证都让雷子办齐备了,方向盘我尚没摸热,给他是暴殄天物,就是这么着,我也给他了。
我觉着可行,我又不缺钱。
道上有端方,拿人财帛,替人消灾。他收了我的恩德,就不能逆我,一向啃到这会儿,我也觉着有点“极”,才让他“下课”。
当下这么一听,才感觉不当,我这厢魂飘得正远,他冷不丁用爪子一抬我下巴,就啃了我一口,一啃上还就不松口了,我愣神地工夫,嘴里就多了条舌头,绞着我的舌头恨不得给打起个结来才好,幸亏我这舌头不是樱桃梗,没叫他真给系起来。
我舌头是不如他,鼻子一定不如,他用舌头在我嘴里玩花腔,我就闻着他的味儿,身上味儿挺杂的,说不出甚么和甚么,最浓的就是股子铜臭味,这就是个掉钱眼里了的货品。
本来老早他就不想干了,说甚么物极必反,下次再来,我哪儿听他的,我心急,恨不得把他那舌头割下来换给我才好,更不能跟他“下次再来”。
我揣摩的工夫,小狼狗绕到背面去给泡了一壶茶,端出来请我品品,茶是好茶,云顶毛尖,我闻了闻茶味,叫他好好教教我。
厥后我记得他还给我演出过一回,那回是三根樱桃梗,他丢进嘴里没两下就倒腾出来了,固然不平气,也只能认了,谁叫他天生有条神舌头。
“哦?那就做做看。”我忍住了才没崩坏,差点笑出声,想说他这模样像那抗日神剧里头凌辱娘家妇女的小鬼子,加上声儿“花女人”,惟妙惟肖。
他一听更乐了,冲我抱抱拳,笑呵呵地讲:“哟,花女人,您学得真快,都会玩儿欲擒故纵了,小的倒觉着,您还挺享用的。”
我在嘴里捣鼓了一阵儿舌头,细心一体味,感觉是他说的这个理儿,固然不晓得他想偏到哪儿去了,但有一点是稳定的,阿谁大夫,我要征服他,非要征服他,一个方面就行,一下就行。
他还是笑,这下笑得干巴巴,眼也不眯了,一个劲儿冲我摆手,“不不不,爷您这话说的,小的哪敢呐,这不是您让小的操纵给您看得么,花老板,这招您放心,学会了,甭管甚么样的人,准保让您收得服服帖帖的,小的有事迹,欸……固然都是小娘们儿,但是您自个儿体味体味,是不是?”
我虽恼了,但我不杀他,这狗好玩啊,留着有个乐子,可不杀他,我也不能太放纵他,被放纵的,只能有一个,有那匹恶狼就成了,不能再放纵一个。
要不我如何喜好这小狼狗,令行制止,就算是条野狗也讨喜,得我承诺,当下立马开啃,一起啃,一起讲技能。
他老早就想教我,没给他逮到机遇,听我总算肯拜师,傻笑了半晌,给我言传身教,我不要他言传,说的都是废话,身教就成。
可我不能承认了,承认了就即是放纵了,今儿放纵了他啃我,明儿他就得骑到我上头来,这类野狗最不晓得天高地厚了,我一绷脸,赏了他脑袋一巴掌,问他:“跟我耍地痞?想死?”
就是在这时候,我捂着被他啃得麻痹的嘴,从他的狗窝里头走出来,他在背面用捋不直了的舌头夸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