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院子,就见徐窦正拿着鞭子抽树上的雪,一个不慎落了一大块进脖子里,气得直跳脚。
十八娘无趣的撇了撇嘴,总感受本身这一个大闲人,被人嫌弃了。
十八娘噗呲一笑:“阿窦但是太热,寻点雪风凉风凉?”
西屏则是在绣着本身的嫁奁,她是武婢不善于此道,十八娘特地请了个绣娘在侧,一针一线的教着。
十八娘接过她身后丫环递过来的糖片儿,轻咬了一口,脆生生的,甜而不腻,非常的香。
徐窦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儿。走,带你去见我新得的一只鹦哥儿,会说人话哩。”
南枝擦了擦手,“小娘,一会儿我去给您取,您就别走来走去的净添乱了。有这工夫,不若去寻窦娘饮茶。”
她与刘夫人一起在庄子上推过牌九,自是熟悉。这刘将军夫人也是出身将门,脾气火爆得很,因为本身个没有生女儿,是以将一个庶出的梅娘养在膝下。想必本日出嫁的,便是那刘梅吧。
“这个真不错。”
徐府摆布就在隔壁,十八娘伸了个懒腰,“那我真去了。”
北流摇了点头,“未曾收到。侯爷也不晓得有没有到巴蜀呢,小娘就开端想了啊!”
十八娘捏了捏她的面庞儿,“你刚才华甚么呢?开了春都要嫁人了,如何这么老练?”
“不消了,侯爷不在长安,我们谨慎谨慎为上。”十八娘说着,等那送嫁的步队都走了,这才去了徐府。
这才出了门口,就看到一队红妆在府门口颠末,那嫁奁满得都将近溢出来了,“出门见喜呀,这是大吉之兆,不晓得这是哪家嫁娶?”
西屏大喜,扶着十八娘就朝着徐府走去。
二皇子已经是明目张胆的扒拉权势了呀,之前段齐倒了,他忙不迭的便接办了他部下的黑羽卫,现在又瞄上禁卫军了。
“大家有大家的缘法,外人也插不了手去。”
十八娘有些哭笑不得,“倒像是我特地来你这里讨吃的了。”
只要十八娘,无所事事的在天井中走来走去,东瞄西看的,折了几支腊梅想要插瓶。
徐窦跺了顿脚,“还不是我阿哥。本来我娘是看中了那刘梅娘的,八字都去合了,却被二皇子插了一脚,这已经够气了,但是我阿谁傻哥哥,竟然还去二皇子府里头喝喜酒去了,的确气死我了。”
“南枝,我阿谁素白净瓶呢,这红梅甚好,我寻来寻去的,插在哪儿都分歧适。”
她说着,将本身的手指伸了出来,公然见到上头密密麻麻的都是红点儿。
徐窦咬了咬手指,回想了一下徐武常日的一举一动,摇了点头:“应当不是,我阿娘说给他定了刘梅娘,他毫无欣喜之色。不过也有能够他藏着掖着呢,这不人家出嫁就悔怨了,非要去。不说这个了,快快,厨房里刚烫了糖片儿,放了好多胡麻和花生米儿,好吃着呢。”
这下十八娘也感觉徐武有些莫名其妙了,“你们府上同二皇子府并无友情,并且只是娶个侧妃……莫非他之前心悦的就是刘梅娘?”
十八娘摇了点头,“你不是这根葱还是算了吧。等你出嫁的时候,我给你陪嫁个绣娘,好歹不让你今后光溜溜的出门就是。”
她白了西屏一眼,拖住了十八娘的手:“你可算能下床了,躺了这么些日子,都将近发霉了吧?”
徐窦围着十八娘转着圈圈,细心的看了看,“脸是肉了很多,李子期在巴蜀累死累活,十八娘你在长安城里头好吃好喝,啧啧……”
十八娘正筹办抬脚走,就看到北流急冲冲的跑了出去,在十八娘身边私语了一番,十八娘身子晃了好几下,才勉强的站稳了,对着徐窦说道:“阿窦,我府里有些急事,他日里再来看你的鹦哥儿。那糖片儿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