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义正坐在案前,看着一卷竹简,在他的面前,一杯热茶冒着白烟,袅袅升起。
彼时他对禁军并不熟谙,如果此生再看,那禁军领头的小将,清楚就是徐武。只是当时,他们互不了解,拔刀相向。
十八娘感觉眼睛黑黑的,李子期的怀中真是暖和,暖和得她都想要睡畴昔,再也不醒来了。
彼时的李子期不过是一个真正的十来岁的少年,一个半辈子都活在殛毙中的少年。
正在这时候,十八娘倒是冷冷的开了口,“你不能杀了李子期。现在大街冷巷,可都是晓得,他是唐王遗孤呢。当年镇平王千里赴晋阳救唐王家眷,明显就有这个小儿存活,他却想让好兄弟你得了王位,这才将这小公子坦白了下来。”
伉俪二人都是果断之辈,二话不说,翻身上马就进了宫。
“哎呀,阿谁躲在草丛里偷偷看我的小郎,但是陇西李子期……”
却见他满脸泪痕,肝火冲冲的走了出去,手上还带着血。
见到他和十八娘来了,还冲着他们招了招手,“子期你来了。今后你可就是大人了,做事切莫暴躁,凡事多为十八娘想想。人家小娘好好的跟了你,你如何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呢?”
只是此时已经退无可退,一队禁军从屏风背面冲了出来。
李子期将嘴唇都咬出了血,“我不是镇平王的儿子,我的父亲是昔日唐王儿子李世民。赵义和李镇杀我百口,我要为他们报仇。”
“陛下现在得知本相,一怒一下杀了镇平王,痛哭流涕:你做出如此无情无义之事,让我百年以后,如何有脸去地下见寄父,见世民呢?”
他李子期的一辈子真的是太好笑了。
十八娘笑了笑,扯得她的伤口直疼。
他将剑一扔,一把抱住了倒下的十八娘,嚎啕大哭起来。
十八娘方才梳好妆,正等着李子期返来领他去给族亲敬茶。
十八娘和李子期提剑就刺,但是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如何也近不了赵义的身。
十八娘的手一松,毫不踌躇的提起了墙上挂着的清越剑,“我与你同去。趁着镇平王的事还没有传入宫中,我们得快,不然有了防备就晚了。就说我们进宫谢恩。”
一根飘着红穗儿的银色小刀正扎在她的胸口之上,她一口血喷了出来,赶快偏头,躲开了徐武朝着她砍过来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