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庆嘿嘿傻笑了两声,凑到近前摸着她鼓起的肚子腻歪,指着个肚子让叫爹。
凡是女子,就没有不在乎身形的,且在她上辈子的时候,女人家讲究个身材窈窕,这话最不入耳。
这说来也怪,不晓得的时候也只是没胃口爱困,自打诊出来了,郑氏顿时就反应激烈,呕得肚子里空无一物,酸水尽出都止不住,甚么味儿都闻不得,害得几个后代都不敢往她身前凑。不过几日,她就瘦了一大圈。
郑氏噗嗤一笑。
初儿读书虽无天禀,倒是机警奸刁的很,很有他小时候几分火候呢!
夏庆也不叫冤,反而点点头,打趣道:“我们三个后代,只得她一个女儿,自是为夫的掌上明珠,不惯坏她惯坏谁呢?不如娘子这胎再与我添一个丫头,我改了这宠小的就是。”
自打太祖天子从朱家手中得了这江山,两代的天子都是明君,才有现在天下承平,恰是文人好出头的时候。但文人多了也是费事,就如刘氏预感的那样,夏庆点了庶吉人,却没有派官,不过是在家里养着,等闲去翰林院抄抄书,与同科士子们神驰一下朝堂,聊作安慰。
他才说了想要个小女儿,她偏说是小弟弟。
夏庆无法,用大掌悄悄拍了拍她的小屁屁:“人小鬼大。”
到底过了百多年,那里又能和先时一样?
夏初睁着大眼,一脸纯真的扯谈。
嘴上却仍道:“百善孝为先,初儿果然是长大了。先头我还当她还是个小娃娃,爱娇的很,目睹着懂事体贴了,我也情愿她在母亲跟前尽孝。夫君何必特地跟我说她的好话,我是那等不懂事的人么!”
郑氏一时被女儿说有些胡涂,待明白过来她说的甚么意义,顿时瞠目结舌。发觉丈夫忍笑看向本身,忙瞪了他一眼,怒道:“就晓得宠着她,都是被你给惯坏的!”
“哪有!”夏初扭了扭小身子抗议,不乐意有人说她胖。
夏庆心疼的短长,偏他为人诚恳,只晓得急的团团转,半点体例也没有。
这几日郑氏一向食欲不振没甚么胃口,整天恹恹的躺在榻上都不爱转动,本觉得是春困爱倦,却不想是有了身孕。
转眼之间,就进了七月。
郑氏自生了她以后便伤了身子,保养了好些年。
夏庆闻言摸了摸鼻翼,笑道:“初儿这是吃味了么?”
因郑氏怀胎反应短长的紧,夏庆顾不上几个后代,两个儿子都大了不消人多管,但女儿才八岁,没有长辈看着可不可,便将她送到了老夫人身边养着。
明晓得怀胎育子是险恶之事,却恰好一个个的要挣命生孩子。
到底是那里来的端方,夏初也辨不清出,但在她宿世过世之前,是没有如许的说法的。不过当时科举取士并不很风行,世家后辈多数都是蒙荫入仕,像夏庆如许中了举还闲赋在家的,少之又少。
“他们不疼你,有祖母疼你呐!”刘氏爱她娇憨纯真,天真敬爱,搂着她笑得直不起家来:“你上回不跟你爹说那是个小弟弟,如何又成小mm了?”
今儿才请了大夫看过,说方才一个半月。郑氏想起本身这个月还没有换洗,只是她葵水向来没有规律,这才没有发觉。
刘氏这几日表情极好,远亲的大儿子家里三子二女,无虞子嗣毛病,宦途又顺利,三个月前才点了京兆尹,跳了一级爬上正三品;二房比来又是双喜临门,又送了小夏初来给她承欢膝下彩衣娱亲。一家高低都和和蔼气,没有一点烦苦衷,她自是高兴极了。
夏家二房的高兴氛围却淡了很多。
刘氏待夏庆如亲子,他也是极乐意女儿孝敬嫡母的,是以并不强求,回了二房屋里,还与郑氏夸奖女儿懂事:“小小年纪就笑得孝敬祖母,代爹娘承欢膝下,真真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