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皱了皱眉头,耳朵动了动,模糊听到了外头有哭声,且这个声音另有些耳熟,清楚就是顾伽罗这个不费心的小魔星!
顾琳只能眼睁睁看着顾伽罗风风景光的嫁入黔国公府,而她却只能委委曲屈的嫁给一个不上不下的伯府做二/奶奶。
“……”顾琳小声的抽搭着,嘴里感激的说道:“我就晓得祖母最是个公道、慈爱的――”
顾则成的老婆谷氏还是个很有设想力的人,她不止一次的‘思疑’,婆母出产的时候,生了两个孩子,定然慌乱不堪,没准儿下人一个不留意,将两个孩子弄混了也不必然啊。毕竟两个婴儿长得一模一样,记混了时候也是有的。很明显,谷氏直接将大伯眉心的那颗痣给忽视掉了。
一传闻大伯和大伯母要接顾伽罗返来,她顿时急了,为了禁止顾伽罗这个祸害返来,她更是断交的拔下头上的金簪去划脸――她实在受够了跟顾伽罗长得类似而引来的各种费事了。未出阁的时候出去被人认错也就罢了,现在倒好,顾伽罗有了‘淫/妇’恶名,她阿谁刻薄婆婆和上不得台面的大嫂眼里总闪着不坏美意的质疑,仿佛在说‘你和齐顾氏长得如此类似,是不是风致、德行也类似啊’。
宋氏一贯温婉,但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做了十几年的世子夫人,主持国公府中馈也七八年了,积威甚重,那婆子不过是浅显的二等仆妇,常日里连主子的边儿都摸不上,这会儿底子就扛不住宋氏的气势威压。
实在这也好了解,顾琳的父亲顾则成和顾伽罗的父亲顾则安是一胎所出的双生子。顾则安只比顾则成大一刻钟,两兄弟长得几近一模一样,独一分歧的便是顾则安眉心长了一颗痣。
话还没说完,一个小丫环便颤巍巍的走出去,回禀道:“夫人,二蜜斯和四蜜斯返来了!”
说完,她较着得感遭到现场的氛围有些呆滞,赶快说道:“二蜜斯说您心疼她、体恤她,让她去庄子上疗养,她也该当孝敬祖母,以是想先返来给您磕个头,然后、然后再、再――”呜呜,她如何这么不利,外头有和顺却强势的夫人,屋里有慈厚又峻厉的老夫人,两边都是国公府的女主子,哪个都不好获咎啊。
生日附近,长得又类似,再加上父辈的恩仇,顾伽罗和顾琳这对堂姐妹自懂过后,就各种攀比:小时候比懂事,长大些比学习,再长大些比才情、比面貌……
厥后顾伽罗出了不测,在床上昏倒了一个月,顾琳欢畅得几乎敲锣打鼓。
直到客岁,两姐妹同时议亲,顾伽罗固然名声不太好,但她倒是赵国公世子的嫡长女,背后又有冯家那样的娘家,原不是顾琳这类父亲不给力、娘家式微的国公府蜜斯所能对比的。
整日里被如许的目光看着,哪怕婆母和大嫂甚么都没说,顾琳也感觉如芒在背,一时一刻都不想在婆家待。
顾琳感觉本身已经够委曲了,没想到现在为了顾伽罗,还要被本来她看不上的婆婆嫌弃。
开初顾则成还怒斥谷氏‘荒诞’,但大话反复一千遍也就变成了真谛,如许的话听很多了,顾则成也忍不住猜忌起来:老婆说得也没错呀,他和顾则安长得一样,可体型却有些不同,相较于文质彬彬的顾则安,顾则成却魁伟很多,很有乃祖武将的风采。以此推断,两人刚出世的时候,应当也是顾则成比较结实。而在双生子中,最早出世的孩子常常比较结实,以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婆子转头看了看马车门外,见没有其别人,车夫也早已退了开去,她这才悄声道:“管事妈妈身边跟着的小丫环嘴快,说、说大蜜斯在婆家受了委曲,返来寻老夫人抱委曲……最后还要拿簪子划破本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