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子,这对于平凡人家来讲,是添丁入口的功德,但对于赵国公府如许有世袭罔替爵位的人家,却有些费事。试想下,明显两人都是国公爷正妻所出的头胎,连生辰八字都一样,就因为哥哥顾则安早出世了一刻钟,便被认定为嫡宗子,秉承全部国公府以及偌大的家业。而弟弟顾则成却成了嫡次子,自此与爵位、繁华无缘。
生日附近,长得又类似,再加上父辈的恩仇,顾伽罗和顾琳这对堂姐妹自懂过后,就各种攀比:小时候比懂事,长大些比学习,再长大些比才情、比面貌……
“瑶儿,休得胡说,你祖母最是个驯良慈爱的人,对家里的长辈亦是格外心疼,岂会做出不准孙女回家的事?”宋氏大要上是在怒斥小女儿,她的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那婆子。
实在这也好了解,顾琳的父亲顾则成和顾伽罗的父亲顾则安是一胎所出的双生子。顾则安只比顾则成大一刻钟,两兄弟长得几近一模一样,独一分歧的便是顾则安眉心长了一颗痣。
小丫环吞了吞口水,严峻的说道:“夫人和四蜜斯把二蜜斯接返来了。”
顾琳感觉本身已经够委曲了,没想到现在为了顾伽罗,还要被本来她看不上的婆婆嫌弃。
“……”那婆子有些难堪,厚厚的嘴唇张了又张,却没说出一个字。
直到客岁,两姐妹同时议亲,顾伽罗固然名声不太好,但她倒是赵国公世子的嫡长女,背后又有冯家那样的娘家,原不是顾琳这类父亲不给力、娘家式微的国公府蜜斯所能对比的。
整日里被如许的目光看着,哪怕婆母和大嫂甚么都没说,顾琳也感觉如芒在背,一时一刻都不想在婆家待。
顾则成的老婆谷氏还是个很有设想力的人,她不止一次的‘思疑’,婆母出产的时候,生了两个孩子,定然慌乱不堪,没准儿下人一个不留意,将两个孩子弄混了也不必然啊。毕竟两个婴儿长得一模一样,记混了时候也是有的。很明显,谷氏直接将大伯眉心的那颗痣给忽视掉了。
那婆子一窒,缓慢的抬开端,看了眼面无神采的顾伽罗,内心惴惴,考虑了下利弊,好半晌才小声说,“老奴是在二门当差的,管事妈妈出来叮咛差事的时候,曾经多嘴问了一句,”
“……呜呜,祖母,祖母,我、我的命如何就这么苦啊!”被人夺去了手里的金簪子,顾琳一下子瘫坐的地上,她双手掩面,哀哀的抽泣着。
老夫人皱了皱眉头,耳朵动了动,模糊听到了外头有哭声,且这个声音另有些耳熟,清楚就是顾伽罗这个不费心的小魔星!
“甚么?祖母不准姐姐回家?”一向低着头把玩荷包的顾瑶听到这话,猛地抬开端,稚嫩的小脸上写满忐忑,心急之下竟讲内心话脱口而出。
一传闻大伯和大伯母要接顾伽罗返来,她顿时急了,为了禁止顾伽罗这个祸害返来,她更是断交的拔下头上的金簪去划脸――她实在受够了跟顾伽罗长得类似而引来的各种费事了。未出阁的时候出去被人认错也就罢了,现在倒好,顾伽罗有了‘淫/妇’恶名,她阿谁刻薄婆婆和上不得台面的大嫂眼里总闪着不坏美意的质疑,仿佛在说‘你和齐顾氏长得如此类似,是不是风致、德行也类似啊’。
“好了,好了,我不是已经命人送伽罗去庄子了嘛,”赵国公老夫人赵氏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道:“只需过三五个月,这场风波停歇了,齐家便会把伽罗接回黔国公府,到当时,便再也不会有人提及这件事。你的婆家也不会!”哼,不过是个落魄的伯府,竟也敢嫌弃国公府的蜜斯,真真好大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