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医治?”
这还不算完,连续又有几条船靠近,装潢豪华,船舷上印着的族徽都是王都叫得上名号的世家,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前后跃过木板跳到楚峥河的船上,挥着帕子就往里头冲,侍卫们拦都拦不住,现场一片混乱。
楚惊澜僵了僵,吐出如鲠在喉的一个字:“是。”
玩够以后两人回到船上歇息了半晌,在楚惊澜成心偶然的开解下,夜怀央的畏水之症减退了很多,再加上有那么多斑斓敬爱的花灯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江水倒也没那么可骇了,刚好她此时有些饿了,两人就在船上吃了点夜宵。
话说完没多久,游舫就已经开端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在渐渐下沉了,上面一片尖叫声,刚才还兴趣勃勃要来找楚峥河的女人都在船面上乱窜,有的撞倒了有的跌了个狗啃泥,全部乱成了一锅粥,这边的楚峥河目睹了全部过程,一颗汤圆噎在喉咙里差点没把他呛死。
“诶?皇嫂你这可就不对了,要晓得恰是因为有我在,无形中帮皇兄挡了多少狂蜂浪蝶啊!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不信赖……”
楚峥河定睛一看,神采微变。
楚惊澜神情一滞,抓住他的手臂急问道:“那要不要紧?”
楚惊澜一开口,唐擎风磨刀霍霍地就出去了,楚峥河赶紧告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可吗?你们千万别见死不救啊!这会儿把我扔归去,我指定要被那群女人生吞活剥了!”
“擎风,把他丢回他本身的船上去。”
楚惊澜向来是不爱吃这些甜食的,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勺子,还不时叮咛她谨慎烫了舌头,她笑眯眯地应了,趁着放凉的间隙与他提及了小时候过元宵节的趣事,他听得直点头,恰是谈笑晏晏之际,船面上俄然猛地一震,紧接着就听到影卫拔刀出鞘的声音。
游舫上甚么东西都一应俱全,但明天毕竟是元宵节,为了应景夜怀央就让新月做了两碗汤圆,有桂花馅的、草莓馅的另有最常见的芝麻花生馅,粒粒饱满,皮滑汁多,就着瓷勺咬一口,热腾腾的香气顷刻在唇齿间满盈开来。
“常在河边走,总要湿回鞋。”夜怀央暗笑,仿佛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动甚么刀子,没瞥见是小爷我啊?让开让开,小爷要出来避一避风头。”
陆珩沉声道:“孩子无碍,伤的是她的腰。”
“你胡说!早产如何会没事?”
瞥见他们纷繁背叛,楚峥河只差没跪下了,就在这时,一叶扁舟悄悄滑过水面,引来他们的重视。舟上的女子手持一根颀长竹竿,伸缩自如,悄悄松松就滑出几米开外了,明显是个技艺高强之人。
“如何样?”
里头已不像最后那般混乱,琉璃宫灯披发着沉寂的光芒,茶几中心的珐琅菊纹炉里燃着宁神香,床榻边人影绰约,只余瞿芳和新月,偶尔有一两个宫女出去换热水和帕子,行动不断,很快就消逝在门后。
陆珩的话一向在耳边回荡,楚惊澜不由得闭了闭眼,半晌过后,他抬脚走进了殿内。
话未说完他就闻声夜怀央颤抖的声音:“你的意义是……用药……把孩子催下来?”
楚惊澜并没筹算放过他,直截了本地问道:“你又惹谁了?”
说到最后她已然泣不成声,身材也虚脱了,再没有任何力量与他辩论,他搂着瘫软的娇躯,感受着她腹内一阵大过一阵的踢动,仿佛也收到了来自孩子的抗议,一颗心终是难以再硬起来。
楚惊澜心惊胆战地搂住下滑的娇躯,就着微光一看,她紧咬着下唇,神采惨白,已经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他当即打横抱起她发挥轻功朝岸边掠去,短短数十米,掌心背后俱排泄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