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了几天要我陪你熬夜守岁,这倒好,还守甚么?”
裴元舒本来听他们一家人谈天听得甚是高兴,岂料俄然就扯到他身上来了,还是这么露骨的话题,他顿时涨红了脸,呐呐道:“我、我还未上、上夜府提亲……”
“好了,都快吃菜吧,一会儿该凉了。”
“我看你才是反了。”楚惊澜扭过她的身子,顺手舀了一勺杏仁川贝瘦肉汤送至她唇边,“听话,先把汤喝了。”
“起来罢,彻夜乃是家宴,不谈政事。”
楚惊澜捻起那枚吊坠,将上面所系着的紫色丝绦套到了夜怀央的脖子上,然后又把另一块挂在了本身腰间,夜怀央抚摩着熟谙的荷叶和鲤鱼,懵懂的面庞蓦地发亮。
夜怀灵捂着嘴吃吃地笑。
夜怀灵滑头地笑道:“这那里是甚么润肺止咳的汤啊,依我看清楚就是*汤,瞧瞧七姐,被姐夫迷得瞳人都不会转了,哈哈!”
夜怀央迟缓地伸出三根手指,斯须过后感觉不对,又添上别的那只手。
前次裴元舒办事不力,楚桑淮本是动了杀心的,但因为有岳廷为其担责,又没有较着投奔楚惊澜的行动,以是楚桑淮才放他一马,可即便如此,他现在在吏部几近算是边沿人物,插手不了政事也措置不了外务,算是完整沦为一个教书先生了,就凭如许难堪的处境,他怎美意义向四大世家之一的夜家提亲?
本想趁乱摸鱼的夜怀央顿时垮下了小脸,不幸兮兮地说:“我想吃豉椒鸡片……”
“只不过甚么?七姐,你倒是快说啊!”
“新月,去打盆水来。”
暖融融的花厅里,氛围恰是呆滞,裴元舒俄然撩起衣摆跪在了地上,慎重叩首道:“微臣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颠覆今上暴.政,还百姓一个承平乱世!”
他如何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喂她?真是要教她无地自容了!
不待夜怀央再透露更多的奥妙,楚惊澜一把揽过她的腰,连拖带抱地把她弄出了花厅,待分开世人的视野以后他干脆将她打横抱起,脚下生风,缓慢地回到了寝室。
“又不诚恳?”
楚惊澜蓦地低头攫住她的唇,悄悄吮吸着那两片柔嫩,好久以后才将她放开,低声吐出一句话。
可楚惊澜倒是一派安然之色,黑眸定定地看着她,如同天涯寒星般明耀夺人,她沉湎此中,不知不觉就喝完了。
楚惊澜瞅着他,嘴角划过一缕极浅的笑意,“莫不是还想像大婚那天普通,借着各种由头来灌我酒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