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菀听得耳边传来熟谙的男人声音,转过身来,两眼清澈,尽是高兴。
定国公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君珉的脑袋,“你个不利孩子,瞎扯甚么!甚么出身寒微!把你老子娘放哪了!”
“不是。”君珉赶快否定。
周菀定定的看着他,“是不是良配,由我说了算!”
“不知父亲唤儿子有何事?”
“我没有说胡话,只是想与殿下做个了断了。”
“你若喜好她,做个侍妾也不是不成以,郡主通情达理,想必也能了解。”定国公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你这几天不见我,内心就是在想这个?”
定国公挑了挑眉:“那你在乎甚么?”
定国公眉头微蹙,“你见异思迁?还是郡主看不上你?你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周菀皱了皱眉头,走近了两步,“你如何俄然如此生分,一口一个殿下?”
“父亲多了一个女儿,只盼着您跟我一样高兴。”君珉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说完便回身而去。
“郡主如洁白明月,我只是感觉难以相配。”
“父亲朱紫事忙,早已健忘故交。”
君珉只感觉满嘴都是苦涩,“男女有别,为了殿下的清誉,还是避嫌为上。”
“是老迈在内里吗?直接出去便是。”书房内传来定国公开朗的声音。
“可我已经厌倦了。”君珉冷硬着一颗心,调转目光看向渭水河上波光粼粼的水面,“我厌倦了你的娇纵脾气,你老是让别人姑息你,我感觉很累。你放过我吧。”
仆人忙恭敬答道:“国公爷返来了,现在应当在书房里措置公事。”
“殿下。”
周菀满脸不解,问道:“讲清楚?讲清楚甚么?”
君珉点头。
“你个孝子,甚么意义?讲清楚!”定国公气的胡子都直了。
“君臣有别,礼不成废。”君珉低头敛眉。
“您见了她,天然甚么都明白了。您也不必想着做别的了,我意已决。本是寒微出身,不过是打回本相。”
君珉情感降落,“待我跟殿下说清楚了,就会分开京师。今后两不相见。”
君珉看着柳树暗影下站着的少女,微微移开了视野。
身后的定国公气得直顿脚。
“你这个混小子,这是甚么意义?”定国公直接戳了戳君珉的额头。
周菀看着他的状况,有些担忧,“你如何了,看起来面色不是很好。”
周菀满脸失落,“明显有提示你啊。”
周菀只感觉心口好似有一个黑洞,黑洞里伸出一双手,又急又快的抓紧她的心脏,强忍着难过,埂着脖颈道:“你休想!”
“父亲。”
一场昌大的及笄礼,让京中贵族再次感遭到了荣嘉郡主的圣眷之深,国礼殿加冠,天子亲作仆人,太前任正宾,安阳大长公主为赞礼,至公主为赞者,顾如音任有司,二品以上命妇方有资格奉诏前去观礼。
“儿子从未在乎世子之位。”
君珉底子不敢看她,恐怕看了一眼便会窜改主张,“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殿下勿要胡搅蛮缠,徒增烦忧。”
说罢,便回身拜别。
君珉摸了摸手中的桃木簪,道:“忘了。”
“殿下,是我负了您。任打任骂,君珉毫不抵挡。”君珉微微低着头,眼中尽是落寞。
“殿下出身崇高,子诺脾气不定,实非殿下良配,不肯再担搁殿下。”
君珉脚步轻移,转而向书房走去。
君珉当真的看向定国公,“父亲,儿子一无建立,二无才德,怕是配不上郡主殿下。”
君珉避而不答,“父亲见过白女人吗?”
君珉刚一回府,便有小厮前来禀告,他神采顿时一变,仓促赶往白非养伤的院子,行至院门口,俄然顿住,转而问一旁仆人,“国公爷返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