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珉刚一回府,便有小厮前来禀告,他神采顿时一变,仓促赶往白非养伤的院子,行至院门口,俄然顿住,转而问一旁仆人,“国公爷返来了吗?”
说罢,便回身拜别。
定国公神采红润,看起来表情极好,“恰好,你不来,我也要派人去寻你的。”
“你这几天不见我,内心就是在想这个?”
君珉摸了摸手中的桃木簪,道:“忘了。”
“不是。”君珉赶快否定。
“不知父亲唤儿子有何事?”
定国公还是有些不敢信赖,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一样,“为父畴前忙于公事,你母亲又一心照顾你弟弟,对你不免多有忽视,让你受委曲了,待你与郡主结婚以后,为父就会上折子为你请封世子,你看如何?”
定国公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君珉的脑袋,“你个不利孩子,瞎扯甚么!甚么出身寒微!把你老子娘放哪了!”
“殿下,是我负了您。任打任骂,君珉毫不抵挡。”君珉微微低着头,眼中尽是落寞。
“殿下但是有事?”
“公子,白女人醒了。”
“郡主如洁白明月,我只是感觉难以相配。”
“是老迈在内里吗?直接出去便是。”书房内传来定国公开朗的声音。
定国公眉头微蹙,“你见异思迁?还是郡主看不上你?你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周菀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却被他躲开了,“你说胡话呢?”
君珉看着柳树暗影下站着的少女,微微移开了视野。
周菀听得此言,神采顿时沉了下来,死死的盯着他,“君子诺,你这是甚么意义?”
周菀张嘴想说甚么,试了几次,方才说出口,“我们之间,你没有说结束的资格!”
仆人忙恭敬答道:“国公爷返来了,现在应当在书房里措置公事。”
定国公挑了挑眉:“那你在乎甚么?”
周菀听得耳边传来熟谙的男人声音,转过身来,两眼清澈,尽是高兴。
“可我已经厌倦了。”君珉冷硬着一颗心,调转目光看向渭水河上波光粼粼的水面,“我厌倦了你的娇纵脾气,你老是让别人姑息你,我感觉很累。你放过我吧。”
“你凭甚么觉得,招惹了我,能够想抽身就抽身?”周菀眼眶微红,强忍着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