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海青色道袍少年看着潇潇伸直在袖子中的手掌:“判官笔有阴阳,很多年前,判官笔丢落人间,每一只都有一桩泼天的大因果!只是实在是奇妙,吵嘴二笔竟然同时现世,黑笔至阳,白笔至阴,至阳的笔,你的命格还拿不了!倒是你手上的伤,估计会很费事,你想杀这黑笔的仆人,无妨我给你出个主张?”
厥后,阿谁男人便再也没上来。
潇潇的眸子,黑气环绕,声音晦涩:“你是谁?”
木头盒子啪嗒滚落在地上,散着如火一样的赤红色,像气愤,又像是在警告。
垂着眸子的潇潇,冷冷的拨弄了两下碎发,便拉开了和胡飞的间隔。
闻声胡飞的话,王老夫面色有些不好,怒斥胡飞:“从速回家!别胡漫步了!”
那杆笔,如同烧红的碳,被握在了手里,滋滋作响。
潇潇只是盯着王老夫,不说话。
屋内袁屿床边的老桌上,那方木头盒子俄然躁动起来,仿佛很不安。
瞥见潇潇,王老夫尽是皱纹的脸膛上挤出一抹迷惑,问袁屿和胡飞:“崽儿啊,这谁家女娃娃,爷咋没见过,脸生啊!”
胡飞拍着书包:“爷,她是李家庄的,不咋说话!爷你这是去哪了?”
向来不如何说话的潇潇,俄然开了口,眼中尽是杀意:“你是谁?”
话音未落,野枣树上俄然飞下一群夜鸦。
王老夫拿镰刀戳着江对岸的山,有些诡谲的说:“都去山上了,烧坟!城里的几个师父来了,邪乎的很……多少年了,村庄里咋就没个安生!”
潇潇缓缓蹲下身子,病恹恹的脸上,婴儿肥的嘴角悄悄扬起一抹与这个年纪不相称的嘲笑。
海青色道袍的少年,一字一顿,说的极其当真,尽力的鼓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