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不可,他俩不如您。”
张飞内心一乐,随口问道:“我大哥二哥呢?”
张飞本是粗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上去一把将纪无首拉起来坐下,说:“如许就好,自家兄弟,哪来那么多的端方礼数,你拜我我拜你,影响了吃酒。有这会工夫,半坛子酒进到肚里去了。自古以来文不拜武,武不平文,咱俩扯平,你叫我哥,我称你为弟,谁要扯淡,老子罚他吃酒。”
张飞说:“球,有那么多的鸟端方?你的头被砍了,我的头也被砍了,咱俩是难兄难弟。你平生爱饮两盅,我生性就好酒,咋俩都是一个道上的老友。阎王老儿不让我做鬼,玉皇大帝又不让我成仙,你也一样,有这三条,咱俩就是莫逆之交,怕鸟!”
张飞没推测喝酒另有比他更性急的,仓猝把一碗酒送入口中,抹抹嘴说:“痛快痛快,满上满上,再喝再喝!”
“你看嘛,街亭那么首要的位置,他为啥不派个得力干将,单单派了个不懂军事、只会纸上谈兵的马谡?魏延魏文长能文能武,是个不成多得的将才、帅才,他不重用人家倒也罢了,还诬人家有反骨,逼得人家造了反,另有荆州之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两小我推杯换盏,连饮了八大碗。纪无首趁着酒兴,说话就有些忘乎以是,道:
“三哥,您老在上,先让小弟我敬您一杯,不然我至死不敢端杯的。”
听了这话,纪无首对张飞的心内城府早已摸透了七八成,杀猪卖肉的燕人张翼德还是多亏了张角建议的那场黄巾叛逆,不然凭他的程度决不会有半点升迁机遇。一场战役,地痞、地痞、恶棍、强盗、匪贼都堂而皇之地当了将军,而那些王子龙孙、各路诸侯们能保住条小命就算成万幸。张角固然未能推倒汉王朝,但是却成绩了像张老三如许的杀猪汉。如此一想,纪无首两腿不再颤抖,口齿也聪明了很多,堂堂一个大学读书郎,犯不着见一个杀猪的也不至于就吓成那模样。当然,现在人家成了发作户,手头有钱不说,并且对他纪无首不薄,他对人家起码的尊敬还是应当要有的。朋友不问出处、豪杰不讲来路嘛!张飞的二哥,关羽关云长,不过也才是个马弓手,最后做了多大的官,生前就是汉寿亭侯,身后追封壮缪侯,先人又把他捧上了天。孔夫子最多才是个文圣,而他竟做了武帝。心念至此,纪无首说:
纪无首言说:“将军,你是三国名将,我是下界不名一文的酒鬼,岂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