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仆人们踌躇着要不要上前把夏侯珞救下的那一刹时,自书房的方向飞出一把匕首,正中掐着夏侯珞脖子的仆人的眉心,只见血水刹时自他的眉心滴落,一滴滴地滴在夏侯珞的面上,而后仆人死不瞑目地跌趴在夏侯珞的身上,夏侯珞获得呼吸的一刹时将死在她身上的仆人用力推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跑向正站在书房门外的禹世然。
禹世然眼眸微微一眯,伤害在满盈。
“禹郎,你――”夏侯珞以手捂上心口,瞪大了双眼不成置信地看着端倪暖和的禹世然,他竟然,敢这么对她?
禹世然沉默不作声,也没有看夏侯珞,而是将目光投向广袤的苍穹,夏侯珞看着他的反应,不由将他的手抓得更紧,声音拔高,“你没有,对不对?你也没有将白琉璃阿谁弄死,对不对?”
禹世然还是沉默,还是不看夏侯珞丑恶的嘴脸,倒是像嫌脏普通挥开她掐着他手臂的手,夏侯珞惊奇地定定看着禹世然,一瞬之间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普通,而后像想起了甚么似的低声自语:“或许白琉璃说得对,禹郎你底子不爱我,你想要的只是我身上的玉珠,你想要的不过是我的身份能带给你的好处,你会在操纵完白琉璃以后将她一脚踢开,也总有一天会将我一脚踢开,哈,哈哈――”
夏侯珞的声音不大,却充足禹世然听得清楚,只见他收回目光,阴冷地看着丑恶非常的夏侯珞。
“我真蠢,我不信赖她说的话以是急冲冲地来找你求证,但是你却连看也不看我一眼,既是如此,方才为何不让阿谁卑贱的人掐死我更好?”此时的夏侯珞神智仿佛不疯稳定了,不但如此,表情仿佛反而通透如明镜,能猜透禹世然的心中所想。
夏侯珞被仆人打得没有张口说话的机遇,更没有逃开的机遇,其他人等一时都看傻了眼,竟没有一人上前禁止阿谁猖獗的仆人。
不知抽了夏侯珞多少个巴掌后,仆人停下了抽耳光的行动,然他并未筹算放过夏侯珞,而是单手掐上了夏侯珞的脖子!
也因着她的双颊高高肿起的原因,乃至她只要大张着嘴说话便会感觉整张脸生疼,因此她只能怨毒地低声抱怨道。
“禹郎你竟然放过那些狗东西?”夏侯珞深为不解,也深为气愤,声音锋利却不大声,“方才他们眼睁睁看着我被阿谁脏东西打都没有救我!”
因着方才仆人的用尽尽力的巴掌,本就丑恶的夏侯珞现在变得更加丑恶,更加令人不忍直视,本来还是尖瘦的脸现在已鼓鼓地肿起,通红通红,两瓣唇也变得红厚,加上方才仆人眉心滴下的血还粘在她的脸上,真真是丑不堪言。
“你不是说我遵循你说的话去做,就能将白琉璃阿谁小贱人弄死的吗?”夏侯珞欲说欲冲动,竟是松开了禹世然的手转而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将尖尖的指甲深深嵌入禹世然的手臂中,“那封手札,实在是你写给她的,也是你邀她来府里赏菊的,是不是,是不是?你内心实在还想着她的是不是?”
“来,禹郎,说你爱我,说你要我,说你长生永久只爱我,只要我一人。”夏侯珞看着禹世然倏变的眼神,对劲地含笑,将手抬起,环到了禹世然的脖子上,垫脚在他耳畔含混吐气,“禹郎,我想要你,我想你的身材了。”
仆人的手在持续用力,有那么一刹时,旁的仆人在踌躇究竟要不要上前禁止他猖獗的行动,如果禁止了他,那下一个轮到谁死?
只见她有着凸起弧度的心口上,稳稳地,不偏不倚地,插着一把匕首!鲜红在匕首四周分散,在她鹅黄色的衣裳上开出一朵愈放愈大的赤色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