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本相明白以后臣女必让娘娘见到公主斑斓如初的模样,让她以最美最宁静的姿势入土为安。”白琉璃说得竭诚,字里行间完整没有涓滴虚假之意,完整不像一个会殛毙公主的人能说出的话。
禹世然殛毙夏侯珞必是仓促间的决定,因为昨日他还想要操纵夏侯珞给她强加罪名,只是终究没有胜利,且还晓得了赤玉已不存在于世,留着夏侯珞这么一个丑恶的疯颠女人再无任何意义,如许仓促间的决定的事,必有马脚,而尸身,是最不会扯谎的证据。
禹世然暗自咬牙,白琉璃躬身伸谢:“多谢娘娘,还请娘娘与王大人不消担忧臣女不懂医术,实在臣女的娘亲活着时已教会臣女很多并且给臣女留下了很多关于医术的书卷,臣女自傲比在跪的仵作强上很多倍。”
而敏贵妃,如果她真至心疼夏侯珞的话,就不会回绝她的在理要求,毕竟夏侯珞的身份摆在那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剖的尸身。
敏贵妃在定定看了白琉璃半晌后,将目光移到了禹世然面上,在那一顷刻,禹世然的眼眶颤了颤,敏贵妃眼眸微眯,冷冷道:“准了。”
仵作一向跪在地大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出声,恐怕本身一出声便丢了性命,在听到白琉璃的话时更是将头低得近乎贴到了空中上。
“白家主,你甚么意义?”禹世然眼眸快速一眯。
敏贵妃没有说话,然看着禹世然的眼神变了变,白琉璃心中嗤笑,看向禹世然的眼神多了一抹凌厉的杀意,“驸马爷可真是好说辞,不愧能上演一场贼喊捉贼的好戏。”
白琉璃不再看禹世然,而是回身看向一脸阴沉令人看不出她现在心中所想的敏贵妃,以十二分的恭谨道:“还请贵妃娘娘答应臣女对公主的尸身停止解剖。”
“驸马爷想要证据是么?谁说我没有证据?”白琉璃嘴角忽扬起的胸有成竹的笑意让禹世然本来沉着的心蓦地跳了几下,惊骇白琉璃会真的拿出证据,随后又沉着了下来,他不信她能拿出甚么证据,只要没有证据,殛毙夏侯珞的凶手就只能是她。
白琉璃说完,未看旁人的眼神,从木箱里取出两把锋利的刀子,面色不改地刺进夏侯珞的心口,继而渐渐往里将尸肉划开,她不觉有他,倒是让其他四人看得深深蹙起了眉,敏贵妃更是感觉恶心得别开了眼,禹世然内心嘲笑,白琉璃会医?好笑,不过装腔作势罢了,毕竟不过是要死,何必再病笃挣扎,想和他斗?她还不配。
白琉璃不慌稳定,只是再一次将敏贵妃深深躬身,“臣女不是要对公主不敬,相反,恰是因为臣女恭敬公主,才会想要对公主停止解剖,肯定不下凶手,公主便是死不瞑目,莫非娘娘情愿公主到了阳间仍怨气不散么?”
仵作虽是分开,那装着查验尸身所用东西的木箱倒是留了下来,白琉璃翻开木箱,取出洁净的白棉布手套,而后行动利索地解开夏侯珞胸前的衣裳,让夏侯珞的身材曝露在面前,而后当真查抄着她心口的剑伤,一边看一边将本身所获得的讯息奉告其他四人,那当真得一丝不苟的模样仿佛她才是真正的仵作。
“伤口宽两寸,从大要看,的确是锋利的双刃兵器所伤。”白琉璃说着,抬眸看了一眼方才被她翻开了放到一旁的长剑,持续道,“恰是这把长剑而至。”
禹世然还是波澜不惊地含笑,“白家主猜测得可真是妙,可这毕竟也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你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凶手,何况,白珍珠女人捡到杀人凶器并看到你仓促忙忙地回屋是不争的究竟。”
“娘娘,真正殛毙公主的凶手――”白琉璃说完,马上回身面向敏贵妃,与此同时抬起手,指向禹世然,“是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