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得欢畅,晏清然的丫头荼蘼与晏庭钧的丫头紫英走了出去,紫英福了福礼,然后笑道:“世子害我好找,方鸣在二门外等您,说是外头你的一个朋友来了,他找了半天人了,谁知你竟来郡主这儿了。”
“周萱姐姐和王家的阿谁女人,你到底喜好谁?”她嘻嘻笑道:“是不是王家的阿谁丫头?”
进了房,晏清然只见周萱和沈明馨正在一个练字一个作画,那感受就像是进了一个鸿儒大师的房间里,两人都那么当真,那么有氛围,乃至于晏清然出去了两人都是过了一会儿才发觉。
周萱内心恰是被说中了苦衷,她常日里是能偷得一会懒便偷一会懒的,若不是她是宗匠带大的,琴棋书画恐怕她都不会当真去学,更不必说她现在琴棋书画都算精通,这都是宗匠老先生的功绩。而本日俄然勤奋在房炼字,也是因为要更精其精的意义,既要跟人较量,那天然内心有一股不伏输的劲儿,是以这才下工夫去将本身这些天来偷懒的工夫补上,以期下次如有机遇能在世人面前赢了王紫。
一时便到了周萱和沈明馨住的院子,宗匠和沈矣就住在中间。
晏清然听了,转头去看她,也笑了,脚步慢了下来,笑道:“我只想着快出去,一时没想起叫你们,下回你就在房门口守着罢,甚么都别做,就等着我出门就行了!”她还想着玩弄人。
“说是世鸿书院的一个叫范晋杼的,世子可要出去见一见?”紫英轻柔笑望着,晏庭钧的朋友很多,朋友的身份家世也是不一,既有出身权贵的,也有豪门寒微后辈的,偶然晏庭钧沉闷、没成心趣出去,也会让人说两句说辞打发了去,是以她有这一问。
晏庭钧本已站了起来要走,听了这话便转头看她,笑道:“你这小丫头,越来越娇气了,他在外头坐了半天,说不定我到你这儿时,他就已经进府了,何况你又没见过他,连他的面貌脾气都不清楚,如何他就没眼色了?”他顿了顿,又笑道:“你如果觉闷,便和周萱沈女人一起出去逛逛,你想跟师公去游历的事,有机遇我会在娘面前给你美言几句的。”他说着便是伸手重敲了她的头,“今后再不准如许说话了,让娘闻声得说你,你该学学姐姐,像刚才那样的话,姐姐可不会随便说。”
晏庭钧观她神采,便知这小丫头又是不知在脑袋瓜里想些甚么坏主张了,他笑道:“你说,我听听要不要答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