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西巷里,采荷正在剥菱角,霍柔风张着小嘴在一旁等着,采荷剥一个就喂她吃一个,采芹出去笑着问道:“这么早就有了新奇菱角了?”
二太太豁然开畅,她固然没有做过买卖,可她毕竟是商户人家的女子,耳晕目染也晓得一些。
三成?
没过一会儿,安海就小跑着出去,霍柔风屏退了身边奉侍的,问道:“定海那边安排得如何了?”
二太太的脑筋转得缓慢,如果由她出面找霍柔云,霍柔云是做大买卖的,不会在乎一丁半点的小买卖,说不定驳不开面子,把这些货全都收了呢?
她这边一承诺,三奶奶便让本身的陪嫁婆子去了尤家,也不过两个时候,尤家便送来了一份货单。
霍子兴道:“何止是便宜,是差了足足三成!”
常常想起来,她就心疼得睡不着觉,乃至于现在只要听到“海味”两个字,二太太的心就砰砰直跳。
采荷笑道:“是庄子里送来给九爷尝鲜的。”
他又道:“你这里就是拖住尤家,我去让人好好查一查,看看这批货和那两个渔民是真是假,幸亏定海离杭州也不远,我让人去一趟。”
难怪尤家嫂子要来找她帮手了。
二太太在内心把尤家骂得狗血喷头,但是骂归骂,面对一笔红利,她只能忍了。
二太太虽是商户家的女子,可她没有做过买卖,她不体贴从海味铺子里赊了多少货,她只是心疼那两间铺子和一千亩水田。
尤家嫂子也想从中赚一份钱,这才来找她的。
长房的三家人内里,只要小二房的四个儿子都是嫡出,既是嫡出,开消花用以及娶妻场面自是少不了的,跟着四个儿子越来越大,二太太想银子都将近想疯了。
她又问:“老爷,这批货比起我们从杭州进的可便宜?”
没想到三奶奶摇点头,道:“我嫂子说了,那两个渔民是找到尤家铺子里的,断没有让他们来霍家的事理,在商言商,就是亲家也不可,只要婆婆您这里有个准信儿,儿媳便让人去给嫂子报信,自是会把货价给您报过来。”
渔民们也说得清楚,他们全村的人都在等着这些银子,只要有人肯要,他们还能再便宜几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