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芷忙道:“杭州霍家现在不是商户了,四姑姑您没传闻吗,就是在功德殿里看到的阿谁霍九,已经有了官身,是从七品呢,也就比进士出身的差了半级。”
霍芷和霍蓉没想到她们随便几句话,便招来霍沅的一通抢白,姐妹俩都非常不忿,正想辩驳几句,便看到劈面而来,霍思谨歉疚祈求的目光,像是在对她们说:“明天是欢畅的日子,就不要再和四姑姑争辩了,算了吧。”
但是她甘愿出去,也不想留在冯老夫人身边奉侍。
霍蓉笑了起来:“还不是我和姐姐软磨硬泡啊,祖母被我们姐妹缠得烦了,就说让她来吧,也就请这一次,下次还是请小兰玉。二姐姐,你可要洗了耳朵仔谛听,我们又不能去茶馆,或许啊也只能听这白水仙一次。”
她们和霍思谨差未几的年纪,凡是话多的人都喜好话少的,霍思谨就是话未几,但是她们说话的时候,霍思谨都会很当真很细心地听着,偶尔还会嘉奖她们几句。
这个白水仙竟然还是在茶馆里平话的,她既然是女平话,那就少不得要到大户家的后宅里出入,她一个在茶馆里抛头露面的,哪个大户人家的女眷会请她来啊。
特别是霍思谨。
西府的三姑奶奶霍静嫁到了保定府,前阵子来都城看令媛科大夫,在娘家住了几个月,婆家来人接了,明天便要回保定了,是以,区老夫人不但请了女平话,还从小坤班请了两个小伶人来唱折子戏。
霍沅更加不屑:“那算甚么官身,不过就是拿银子换来的,还能和正端庄经科举退隐的进士相提并论,你们两个啊,可不要再信口开河,这也就是当着我和谨姐儿,如果让别家的女眷听到,还觉得我们霍家是甚么乱七八糟的人家,凭白折了我大哥的面子。”
区老夫人喜好热烈,家里的女眷又多,不但逢年过节要请梨园子,平时也时不时请了女平话的来府里来乐呵乐呵。
东府的荣光都是来自霍江,因此冯老夫人是不会刻薄她这个孙女的,但是却也不会像区老夫人对霍芷和霍蓉那样亲热慈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