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辉道:“既如此,快开门,悄悄地派人出去找一找。”
清辉从旁看着,问道:“如何不见承儿?”
崔印吃了一惊,恐节外生枝,便叫了亲信小厮去各门上问明,却都答复说未曾瞥见有丫头随便出入。
季欢然见问,干笑了声,低下头去。
罗氏看他一眼,挥手先令屋内的丫头们都退了,才有气有力说道:“侯爷,事到现在,我也不瞒你了,我……见着谢家姐姐的幽灵了。”两串泪珠滚滚而落。
罗氏缓缓点头道:“那碧纹……至今尚未找到,但是昨早晨,我又见到那幽灵了。”
即使清辉是本性定之人,却也禁不住蹙眉:“最后一句是甚么意义?”
瞬息来至侯府,崔印听闻,亲身迎了入内,却见罗氏躺在榻上,神采发青,已经透出些奄奄一息之色了。
可惜季欢然跟清辉身份之故,不得跟从,只站在廊下,做看笼中鸟儿的,一边留意听着屋内动静。
季欢然束手无策,忽觉清辉拉了拉自个儿的衣袖,当即忙跟着他走了出来。
不料来至罗氏院落,却见有个不测之人也鲜明在坐,竟恰是顾芍。
嬷嬷返来报说,罗氏也觉惊奇,思忖道:“好端端地一小我,如何竟不见了,莫非是躲在甚么处所不敢露面?”
罗氏骇的灵魂都飘零起来,想叫住顾芍,嗓子却已经哑了。
那鬼影便缓缓地被窗扇挡住不见了。
室内,罗氏说罢此节,因堕泪道:“明显那鬼就在面前,却只我一个能瞥见,可见是专来勾我性命的。”
顾芍神采如常,温声道:“也算是开春了,倒还是如许冷,奶奶晚间可还要多加一床被子。”
罗氏点头道:“老太太向来是最体恤小辈儿的。我也没甚么大碍了。”
两人各自上马,季欢然却又想起崔承跟顾芍的事来,因问清辉道:“有些怪,为何太子跟阿鬟不肯意结这门亲?”
她却一步一步迎了畴昔。
崔印虽才知此事,听罗氏哭诉说罢,却道:“不能。我晓得小谢,她……”说了这句,面露愧色,低下头去。
因罗氏乃是嫡亲,又牵涉云鬟之情,季欢然便仓促来至大理寺,亲同清辉把在崔府的怪事说知。
正现在,崔印返来,因问道:“如何我听他们说你在找一个丫头?”
嬷嬷道:“不在。”
罗氏道:“想来是丫头贪玩,不知躲到那里去了,不是甚么大事。”
清辉想了会儿道:“昨儿可有甚么非常?或者……有无其别人来过?”
清辉道:“不忙。现在我便同你去找碧纹。”
略酬酢几句,顾芍道:“我来了好一会儿,老太太那边儿想必焦急了,奶奶没事儿就罢了,且好生保养,我明儿再来看望。”说着又向白清辉跟季欢然见礼以后,便徐步出门自去了。
季欢然问道:“姨母,这是如何说?”
两人出了侯府,季欢然便道:“莫非这装神弄鬼之人,便是碧纹丫头?不过如此倒是说的通,她的卧房就在姨母的房侧,她又熟知大房内的途径以及轻易藏身之处,如果要悄悄避开世人眼目行事,倒是最便宜不过的。”
崔印跟季欢然一左一右来至榻前,崔印亲身扶起罗氏:“你有甚么话不便跟我说的?现在欢然跟白少卿在,你却同他们说就是了。无缘无端病的如此,叫人如何生受。”
季欢然便问道:“这是那里搜出来的?”
季欢然不知如何,忙整衣出门,却正遇见清辉来寻他,见他神情镇静,清辉淡声问道:“但是侯府又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