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辉道:“这就是你在屏风后发明之物?又有甚么独特之处?”
那领头的嬷嬷因得了叮咛,留意的便是这个,当下兴冲冲拿了出来给季欢然过目。
罗氏嘴唇颤抖,几近立即晕死,咬紧牙关,浑身生硬。
本来当时季欢然于屏风后细查了一番,便在屏风裂缝中看到这一根长发。
季欢然多问了句:“如何她申明儿还来?”
且说季欢然听了罗氏的话,悚然心惊,勉强安抚两句,便自起家在屋内查探景象。
季欢然束手无策,忽觉清辉拉了拉自个儿的衣袖,当即忙跟着他走了出来。
罗氏闻言,不由苦笑。
清辉道:“不必说了,去看了就知。”
又皱眉叮咛道:“只是不要往外张扬出去,恐怕别人听了,更传出很多风言风语,何况……倘若被故意人传闻,又跟阿鬟……跟太子妃牵涉起来,岂不是我的不是了?”
夜风一阵阵乱吹,屋内烛影摇摆,墙壁帘幕上被映出的影子也随之变幻莫测,仿佛无数阴灵狂吼乱舞。
听罗氏说了,才点头道:“怪不得我迩来听闻两府里好似有个欲结姻亲的意义……”
嬷嬷道:“是服侍奶奶的丫头碧纹箱子里的。”又道:“这小蹄子,先前还在,方才找她就不见了,敢自是晓得事发,以是藏起来了?”
季欢然点头:“但如果真,此人能来无影去无踪,瞒过院落高低人等,却实在叫人惊心了。”
崔□□中凛然,这才晓得昨儿另有如许的内幕。
罗氏正心中一团苦水,当下就把赵黼跟云鬟不喜这门婚事,但是崔承一时接管不了,竟自跑的没了踪迹之事说了一遍。
季欢然虽发觉端倪,却不言语,也并未张扬,只悄悄清算了,便出来对罗氏道:“姨母不必忧愁,此事多数有人作怪,只不过我不擅此道,要请个本事的人过来才使得。”
清辉道:“服侍的丫头们莫非都不知详细?”
季欢然心想:倘若真的是有人图谋不轨,这仓促间又如何藏身,又或者是丫头们忙着救护罗氏,竟忽视别处,也是有的。
罗氏涩声问:“你、你莫非……”
清辉皱眉,便对婆子道:“这碧纹丫头不在院子里?”
季欢然却也明白罗氏的顾忌,且又触及云鬟,便只说幽灵,却省去了“近似谢氏”这一节。
季欢然悄悄收起,现在见清辉问,道:“怪道你不知,实在人有分歧,这头发却也各自分歧。我细看过姨母跟屋内服侍的丫头们,高低一应都擦着头油,因用的头油种类不一,气味跟光芒也都有纤细差别。但是这一根头发上干清干净,并且按照这发质来看,也不似是从活人身上扯落下来的。”
季欢然不知如何,忙整衣出门,却正遇见清辉来寻他,见他神情镇静,清辉淡声问道:“但是侯府又出了事?”
清辉想了会儿道:“昨儿可有甚么非常?或者……有无其别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