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年把两瓶酒放在桌上,推到了四个水鬼的面前。
“王胡子巧姐儿,现在斗法算结束了吗?你们伉俪俩,又如何说?”丁二苗眼似寒芒,逼视着王胡子和巧姐儿。
“丁先生有所不知,这二锅头乃是纯粮酿造。粮食是天下正气所结,酒水更是粮食之精华。我等既已身故,就再无福禄,能够享用人间的美酒了。最多……,只能闻上一闻。酒量浅的,虽只是一闻,也能醉倒。”
李伟年一愣,指着丁二苗肩包道:“带下来了,就在你的包里。”
“我固然只拔了一根腿毛,但倒是实打实的东西,无形有质。你们固然剜心掏肺、砍手割耳,但是那些东西,只是鬼力窜改,无中生有。戋戋一根腿毛,却也比你们的望梅画饼,风雅了千千万万倍!”
“妖孽,好大胆量,鬼点子层出不穷,几次三番想来害我。真的觉得我没体例治你们了!”丁二苗按住了巧姐儿,瞪着王胡子和墨客羽士,沉声喝道。
“哈哈哈哈……,好一句,古来交战几人回?!有劳巧姐儿了,多谢多谢。”丁二苗单手接过蚌壳,却俄然神采一变,右手挥出,已经死死地掐住了巧姐儿的后脖子!
万人斩的寒芒正色之前,王胡子面色乌青,敢怒不敢言。{}墨客梁良害怕万人斩上的煞气,今后退了好几步。羽士大水和巧姐儿,也一样噤若寒蝉,闭口结舌,不敢再说话。
墨客梁良趋身上前,长揖到地,赔罪道:“丁先生道法通天,妙辩无碍,墨客梁良这才晓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佩服,佩服。”
她刚才砍了一只手,但是鬼把戏被丁二苗看破今后,砍掉的左手天然又长了返来。
王胡子没有那么多废话,伸手把那半片蚌壳推了过来,一伸手道:“请吧。”
⊕∏,李伟年擦了一把汗,心中痛骂这帮水鬼奸滑!本来这几个水鬼煞有其事地自残身材,只不过为了利诱丁二苗和本身,让本身二人被骗,也跟着割肉自残。幸亏丁二苗洞察这帮水鬼的诡计,及时禁止了本身,要不,本身这只左手可就没了!
将那根腿毛拈起,举在手中,丁二苗冷冷隧道:
“本来如此,我倒是忘了这个茬。那么你们大师就闻上一闻吧,也算是我的一点意义。”丁二苗挥挥手。神态倨傲,老气横秋,就像主子犒赏主子一样。
见这几个水鬼都认错服软,丁二苗微微点头,神采也和缓下来。
羽士大水也单掌为礼,顿首赔罪。
她红着脸,装出一副害臊的模样,扭扭捏捏地走过来,双手捧起蚌壳,轻启朱唇,道:“奴家给丁先生敬酒。”
“好好好,可贵胡子兄今儿利落。”羽士大水鼓掌笑道:“丁道友,目前把酒言欢以后,还望此后互不相扰。我们几个水鬼,只在锁龙潭底苟延残喘,也毫不敢去岸上骚扰生人,更不敢冲犯丁先生的虎威。”
巧姐儿人一愣,看着王胡子不知所措。王胡子皱起眉头,一努嘴,表示巧姐儿去给丁二苗端酒。
“好,好好……”墨客摇扇大笑,也点头晃脑地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顿时催。醉卧疆场君莫笑,古来交战几人回?”
铮的一声响,丁二苗收剑归鞘,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
丁二苗却不端起蚌壳,看着巧姐儿缓缓地吟道:“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都是男人喝酒,太没意义了。巧姐儿,你过来给我端起这杯酒,我就一口喝干了它。”
丁二苗鼻子里收回一声嘲笑,心中默念咒语,手掐指诀朝着桌子上巧姐儿的手、墨客梁良和羽士大水的耳朵,另有王胡子的心脏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