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蓦紧紧的盯着她手腕上的一串紫檀佛珠,拇指摩挲着光滑的珠子,握着她的手力道大了几分。
皇上对秦蓦的宽大与宠任有目共睹!
“哥哥――”秦玉掩嘴惊呼,没有想到他会受伤,难过得落泪。不断的自责:“都怪玉儿,若不是乱走,也不会害得哥哥受伤。”
秦蓦松开她的手,薄唇抿成一线,嗓音暗哑:“这串佛珠你从何得来?”
另一人则抓握住谢桥,想用她来威胁秦蓦。拉起她的手腕一拽而起,谢桥情急下握住箭羽用力一拔,反身扎刺进毫无防备的黑衣人的胸口。炽热鲜血喷洒在她的脸上,惊得她手一松,怔愣在原地。
容嫣并不信谢桥的话,眼带思疑。
“干的不错。”秦蓦收回长剑,随便撕下一名黑衣人的面巾,擦拭薄刃上已然有些凝固的血污。
“你如何了?”谢桥挣扎几下,跟着他的目光视野落在手腕上。“你熟谙这串珠子?”
可长公主若当真是如许的女子,她会是刻下这几句经文,信佛之人么?
“不必,你先走。”秦蓦声音阴冷降落,带着暴风暴雨前的紧急感,黑眸中的冷厉暗芒,似将周身的轻风化为寒冰利刃:“健忘这里产生的,你没有来过这里。”
“接着!”谢桥扯下腰间的荷包,朝秦蓦扔去。
不是她不信秦蓦,而是疤婶仿佛并不想流露她的信息,以是她奉告秦蓦前,得颠末疤婶的同意。
秦蓦目光森然,看着黑衣人的腰间,幽深的黑眸中凛冽杀意更盛。
他晓得这些人是谁么?
谢桥眸子一凝,眼底闪过锋利之色,伸手探入怀中,倒是掏了个空。下一瞬,肩背一重,谢桥被大力按着趴伏在地上。眼角余光只见寒光乍现,箭羽力透她一寸处的树干上,嗡嗡作响。
“故交所赠。”谢桥不等秦蓦再问,又道:“你别问了,我不会说。”
谢桥想起疤婶的防备,眉头紧蹙,并没有答复。
谢桥睨他一眼,伸手抹脸,一手鲜血,不由打了冷颤。
四下零散站着几人,双手紧紧握着大刀,神情防备的紧盯着一身鲜血的秦蓦。他眼中凛然煞气,好像修罗鬼刹。
容嫣眼角眉梢透着悦色:“大姐姐,mm在密林里遇见郡主和蓝星,便一同先返来报安然,没有等你一起。”看着谢桥的衣裙换了,皱眉道:“大姐姐赶上甚么事儿了吗?”
“不消担忧,我无事。”秦蓦安抚道。
谢桥点头,她走出密林的时候,蓝月捧着衣裙等她。待她换好后,重新梳洗一番。
秦蓦幽幽的望着她清丽的面庞,现在仍旧惨白,明显没有从惊吓中缓过劲来,却挂念着他的伤。安静如水的心,蓦地升起一股暖意。
凄厉惨叫声迭起,鲜血飞溅,滴上她的手背。
嫡亲之人都视他如仇敌!
……
不然,浑身的血污,怕是都出不了宫门。
秦玉亦是安然无恙的坐在位置上。
锦衣卫听令于皇上,除了他,另有谁能够教唆锦衣卫?
“风俗就好。”秦蓦嘴角微扬一抹弧度,脸上的笑容不见涓滴温度。
锦衣卫?
谢桥抠着指甲,堕入深思。她总感觉事情有所古怪,疑点重重。内里对于长公主的传言,倒是淫荡不堪,遂养面首,最后死在面首身下,名声臭不成闻。只因她的身份,刚才不被人津津乐道。
她俄然能明白为何他会脾气乖戾,喜怒无常。
谢桥望着包抄圈中的秦蓦,明显中药体力不支,杀死黑衣人的时候已经用尽余力,还是身姿矗立如苍松,林子里蝉声鹊起,他的背影透着难言的孤寂。
谢桥将两粒药丸塞进他嘴里:“快跑!”拽着秦蓦的手往冲破口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