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蓦一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谢桥抿唇,沉默半晌,拉起宽广水袖在他长剑上一划,‘呲啦’撕下。利落的扳开他伤口处的衣裳,取出伤药撒上去,随便替他包扎好,回身就走。
秦蓦面色蓦地一沉。
秦蓦挥剑而起,黑衣人如梦初醒,直迎而上。
秦蓦松开她的手,薄唇抿成一线,嗓音暗哑:“这串佛珠你从何得来?”
谢桥抠着指甲,堕入深思。她总感觉事情有所古怪,疑点重重。内里对于长公主的传言,倒是淫荡不堪,遂养面首,最后死在面首身下,名声臭不成闻。只因她的身份,刚才不被人津津乐道。
谢桥回到碧水殿的时候,容嫣已经返来。
风渐大,树枝摇摆。
“不消担忧,我无事。”秦蓦安抚道。
“接着!”谢桥扯下腰间的荷包,朝秦蓦扔去。
谢桥眸子一凝,眼底闪过锋利之色,伸手探入怀中,倒是掏了个空。下一瞬,肩背一重,谢桥被大力按着趴伏在地上。眼角余光只见寒光乍现,箭羽力透她一寸处的树干上,嗡嗡作响。
谢桥咬着牙,吸了口寒气:“你晓得这是些甚么人?”
“死了。”秦蓦冷硬道。
箭羽疾射而来。
不然,浑身的血污,怕是都出不了宫门。
取出怀中的绢布擦了擦脸,看着他眼角凝着的血珠,谢桥拿着一块娟帕踮脚替他擦拭。
黑衣人刹时看向谢桥,举起大刀劈向荷包。荷包刹时两半,粉末飞扬,身材一麻,大半人软绵绵倒下。
目光苍茫而涣散,手脚发软。
这时,秦蓦带着浑身血腥返来。
谢桥将两粒药丸塞进他嘴里:“快跑!”拽着秦蓦的手往冲破口冲去。
“故交所赠。”谢桥不等秦蓦再问,又道:“你别问了,我不会说。”
谢桥一怔,便听他说道:“如果你不怕卷入浑水,尽管随便。”
谢桥望着包抄圈中的秦蓦,明显中药体力不支,杀死黑衣人的时候已经用尽余力,还是身姿矗立如苍松,林子里蝉声鹊起,他的背影透着难言的孤寂。
绣春刀!
谁曾想要杀他的竟是皇上?
“风俗就好。”秦蓦嘴角微扬一抹弧度,脸上的笑容不见涓滴温度。
“没有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