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刘嬷嬷与容嫣忙跑到她身侧,将她扶起坐在椅子上。
“母亲!”
大夫人的脸狠恶的抽动着,胸口仿佛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一口气几近喘不上来,双眼翻着眼白。
为甚么!
容嫣睨一眼乌黑得空的手臂上被掐出来的伤痕,拉下广大的水袖:“母亲,莫非您就要接受委曲吗?”
祖宗二字,容嫣咬音极重。
大夫人似如梦初醒,几近将银牙咬断。直射谢桥的目光,冰冷阴霾,又透着浓烈的恨与凶恶。
朱氏倒是不肯听卫氏多言,摆了摆手,闭目靠在大迎枕上,双手按着闷痛的心口。
容嫣几乎打翻手里的茶杯,明显她也没有推测大夫人贪墨这么多银子。原觉得,这十几年统共几万两罢了!
又不想整日里有人在她耳畔提起李氏,刚才每年每季李氏庄子、铺子上的账目,她都是不过眼。
双手紧紧的拽着裙摆,闻声朱氏缓缓地说道:“如果弥补不了空缺,你便将卫大人请来一趟。”
大夫人听她答非所问,胸腔翻涌的肝火几近要喷薄而出。紧紧的闭眼,强压下肝火。
容嫣帮腔道:“祖母,大姐姐说得有几分事理,您的身材要紧。固然大姐姐还未曾拜祖宗,可到底是与我们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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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几年加起来,那该是多大一笔银子?
邓氏闲坐着也无趣,何况她也想瞧瞧当年李氏哄传的丰富嫁奁到底根柢有多厚重,便也挽袖一同对账。
生生吃下这哑巴亏!
“为甚么!”大夫民气血涌上头,嘶声力竭的喊道,整小我失魂落魄。
朱氏眼底闪过一道冷意,见卫氏额上排泄盗汗,幽幽地说道:“你可另有话说?”
不是弥补进娘家,便是……
账目总算是对完了!
柳氏、邓氏倒抽口寒气,目光庞大的看向大夫人。
朱氏浑浊的眸子里闪过暗芒,她明白容嫣话里的意义。家丑不成传扬,谢桥毕竟还没有正式认祖归宗,若将此事鼓吹出去,恐怕有损府里姐儿们的名声。
时候一点一点畴昔,太阳西下,月上中天。
先前亦是为这贱种,母女两方起争论!
朱氏眉头紧皱,并没有发作:“柳氏、邓氏,你们卖力查清这十几年李氏铺子、庄子上的账目。统统对不上账目标银子,皆有卫氏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