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倒猢狲散,巨匪头子杜立山一死,陆尚荣顿时命李春福的马营再加两个步营前去抄其老巢。杜立山部下的数百悍匪听到头子死了,个个胆颤心惊,一窝蜂作散,光银子就抄出2万多两,其他财物数不堪数,再加枪支弹药、布匹马匹,一下赚得盆满钵满。
“好!”增韫对欺软怕硬的增祺也很看不上眼,“我当即报告。如果不批,天然两说,此事如果胜利,你是首功,今后我另有重用。”
阁卿(杜立山的字)吾兄如晤:
事已至此,杜立山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一看便知这是一个非常气度的府第,高墙大院里但见亭台楼阁、花圃假山,大户之风尽显。杜立山叔侄由陆尚荣陪着,沿着一条五彩碎石镶嵌的花径往前走去。这杜立山是个耍双枪的神枪手,一身轻功端的了得,但入了院子还是悄悄摸着插在腰间的双枪,心想,大不了明天拼个鱼死网破。脚下也就格外留意记下四周的地形,做好了不测的筹办。刚拐过一座假山,听到脚步声,又白又胖的殷委员快步迎了出来,一张胖脸笑得非常光辉,弥勒佛普通。
为制止过分招摇,俩人筹议决定将抄来的银子留下一半,给增祺送去两千,给殷委员和增韫各送去一千,再每人附赠一批珠宝玉器,其他全数当作战利品上交;军器方面,德国的毛瑟步枪留着本身用,其他枪支和弹药特别是俄国制式枪械上交,作为杜立山“风险中俄邦交”的罪证。
“信我是写了,可这家伙不被骗,如何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时竹笑道,“卑职有七成掌控,并且,倘若将军大人不承诺,那么便不是我们不消心,而是他……”
此次增祺的批复很快――可见俄方的压力实在过大,并且特地派了亲信殷洪寿前来传达唆使,秦时竹将陆尚荣先容给他,两人又打又拉,只说杜立山为匪多年、心狠手辣,不是一个简朴的、好对于的人。
当然,对秦时竹等人而言,更大的好处还在前面……
久不相见,尚荣常怀云树之思。在此特向兄道贺。盛京将军增祺看重兄长。日前特派审处委员殷洪寿来新会,欲招兄长为官。官职在我之上。机不成失,见字如面。望兄速来。
如此一来,氛围蓦地又变得严峻,增祺在俄国人处唯唯诺诺,怒斥起部下来却毫不客气,产生在新民府的事件天然也只能寻增韫的倒霉。本来抱定明哲保身态度的增韫蓦地想起秦时竹本来立下的中秋节前扑杀杜立山的军令状,当即招来议事。
“讲。”
“好好好,统统由两位做主,兄弟照办就是。”殷洪寿看到银票眼都亮了,那里还管杜立山三长两短,早忙着过烟瘾去了。秦、陆两人相视而笑:闲话一千句不如白银一千两。
杜立山的确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匪,他正值盛年,四十多岁,长得魁伟健壮、满脸夺目。本来杜立山和秦时竹等人之间如何也扯不上干系,但双岗事件以后,作为逃过一劫的亲历者,杜立山对秦时竹麾下大加赞叹。如果说有谁对双岗事件心知肚明的话,那么他杜立山便是一个。
接到陈述的增祺大喜,心中大石落地,光荣终究处理了这颗毒瘤,不但敷衍了俄国人还捞了很多实际好处,天然分外欢畅,再加上一样分到油水的殷委员在他耳边添油加醋般地吹嘘了一番陆尚荣的短长,令他刮目相看。对劲之间,当下传令下去,秦时竹、陆尚荣剿匪有功,赏银一千两,其他大小官弁,各有犒赏!
“俄军在本地烧杀掳掠,绅商皆深恶痛绝,杜匪与俄军势不两立,各地士绅有很多明里暗里包庇着他,小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