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七个字,单个儿拆开,柳云懿都熟谙,可合在一起,柳云懿就不晓得谁是谁了。
“看热烈?”阿婴这刚吃的有些撑,还一头雾水呢,就被柳云懿给拽出了酒楼,顺着人潮便往吕老爷子招亲的方向去了。
如此想着,那墨客也开了口:“实在奉告你也无妨,那文疯子名为苏子由,当年错过科举后此人也不恼,也不怨,竟跑去翠红楼喝花酒去了。以后我只传闻,这苏子由喝了花酒却无钱付账,被人扣在了那边!”
听到这儿,那两墨客还在长叹短叹,一脸可惜的模样,柳云懿倒是眸子子转了转,一个动机止不住地从心中涌了上来。她赶快上前两步,挤到那几个墨客身边,拱了拱手,恭谦地问道:“叨扰几位公子了,小生有一问想向各位公子就教,烦请诸位不吝见教。”
阿婴做了个手势,一脸猜疑:“难不成是要,水磨……”
当年她爹爹虽送她读书,但她却半点都没有要争点儿气的筹算,一颗心全然不在背书咏诗上。气走了数位老夫子不说,还被近乎全部扬州城的书院书院拒收。现在她能熟谙些字已是不错,可若要她吟诗作对……倒是比要她的命都要难了。
猎奇心起来了,柳云懿便又往前挤了挤,状似看热烈,实则将耳朵高高竖起,仔谛听那些青衣墨客在说些甚么。
“哦?你当真想见那人?”那墨客面露奇色:“要晓得,这人间有些事,但是见面不如闻名的……”
要说,这吕老爷不亏为商多年,做人八面小巧,本日虽是招亲,却说成世人赏面,虽大师伙都晓得这不过是些场面话,但也听得舒心很多,台下世人一时候皆拱手回礼。
一墨客喟叹道:“吕老爷乃我们江南首富,家财千万不止。此次办这招亲,如果谁能拔得头筹,做这吕家的乘龙快婿,是做了状元也比不上啊……”
阿婴脑筋转了转,俄然猛地抬开端,一脸惊诧道:“柳柳……你,你难不成是想去试吕家的招亲?!”
另一墨客接道:“如果好梦成真,自是如此。可我却传闻,这吕老爷对自家半子的要求极其严苛。君不见这城中多少达官权贵都曾登门提亲,可都吃了吕家的闭门羹!若非如此,吕家这位娘子也不至于年方十八还未出阁了。”
人们站在台下,冲着吕家的台子交头接耳,群情纷繁。各色喧闹的人声混在一起,就如同混淆的颜料,听着便只觉耳边有千万只夏蝉与苍蝇在嗡嗡鸣唱,令人好不心烦。
柳云懿与阿婴两人混于人群中,正抻着脑袋往前望,就闻声身边有一众墨客学子在兴趣勃勃地说着甚么。
说着,便叹了口气道:“那吕家如此富有,我筹算诓他们个万儿八千的。”
柳云懿顺着那墨客的手望畴昔,只见此时吕老爷正带着几位先生扮相的男人走上了台。一青衣小厮捧着根鼓槌跟在吕老爷身后,见吕老爷站定,便将台上的一面铜锣悄悄敲了两下。
只听吕老爷又道:“本日我吕家办这比文招亲,只为老朽膝下小女烟雨,寻一快意郎君,为我吕家找一乘龙快婿。只是,虽我江南钟灵毓秀,才子豪杰数不堪数,但小女独一一人,老朽又心疼的紧,便唯有出此下策。今小女出有上联一道,如有哪位才子能对出下联,且得烟雨首肯,那这位才子便是我吕家座上之宾,便是我吕秀的乘龙快婿!”
吕老爷子着一身白绸大氅,以黑缎绣边,顶戴黑纹锦织幞头,脚踏嵌玉六合靴,虽须发皆白却精力矍铄,面上皱纹已深但人却不显老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