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布上了一层暗影,赵祈近乎咬牙切齿:“阿谁八皇叔……”
等等,国子监?
人虽走了,可这话却令了灵芸心神不宁。她忆了一遍赵祈克日各种奇特举止,不由也跟着胡乱猜想。
这时,李莺歌才重视到旁侧有人。一瞧,她脸上欣喜又多几分:“咦,你不是那位柳女人的侍从阿婴吗?”
一起疾走,体力垂垂耗损殆尽,柳云懿与阿婴再也跑不动了,扶树重重地喘气着。环顾四周,她们已在不觉间,误入花圃中。
李莺歌向阿婴身后望了望,问:“你家主子,那位柳女人呢?”
容不得柴司羽再胡说八道,灵芸当即厉声打断:“再胡说,我打你哦!”作势要揍,吓得他乖乖闭了嘴,脚底抹油跑了。
却未曾推测,赵祈从另一个方向追来,正向她挥手号召:“柳剑,等等我呀!”说着,他脚下法度又加快几分。
心头一颤,柳云懿警戒地盯着他:“无缘无端的,你干吗送我礼品!”
却不知,赵祈早已晓得她是女儿身,却并不筹算戳穿。此番送发钗,他乃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回宋今后,日子一长,他也垂垂忘了此事,加上他流连于诸多美人儿之间,更是把李莺歌抛之脑后。
柳云懿当即表白态度:“不贵我不要!”
须知,宋夏两国向来有多嫌隙,更不答应两国皇子与公主之间谈情说爱。
寻了一处树底下,两人方才停下步子,阿婴扶着树干,重重地喘气着,她昂首望着柳云懿不解地扣问。
“啧啧啧,话不能这么说,正如我大皇兄所言,同窗之间应当合作和睦。”赵祈直勾勾盯着她,凑前一步,笑称,“送你礼品,纯属同窗之情。”
下书院钟声响,苏夫子还未收起书卷,柳云懿已拉着阿婴一溜烟跑了。
柳云懿从速上前抢话:“你说我mm啊。她没在国子监读书。”
“额,这个嘛……”赵祈一时候不知所措,这柳云懿究竟是喜好贵的,还是嫌弃贵的呢?他只好边细心察看她的神采,边从侧敲击,“你是但愿贵,还是不贵?”
砸巴砸吧嘴,李莺歌不平气地辩驳:“我可没冒充。这是八王爷帮我的。从今今后,我也是国子监的学子了。”话落,她脸上绽放如花般笑容。
这同窗之情,柳云懿实在了解不了。
此时恰是百花盛放,胡蝶翩翩,空中满盈淡淡花香时节,只是――赵祈仍追着她不放,拦住了她的来路。
“我们跑甚么?”
只怪当初沾花惹草,现在他算是现世报了,赵祈无法地苦笑,向柳云懿与阿婴乞助。何如她二人,只愿在一旁悄悄看戏。
她更加笃定,赵祈送她此发钗,应当是为摸索她是否女儿身吧?!倘若她收下发钗,岂不穿帮,变相承认她是女儿身?是以,她更果断回绝,打死也不收。
撅噘嘴,柴司羽弱弱辩驳:“说不定,他比来转了口味……”
他的手还是被死死圈住,没法抽出。
“莫非五哥哥真惹上了龙阳之癖???”
他在耍甚么心计?柳云懿悄悄猜想,大要故作疾言厉色:“对你个头!”说罢,强即将小木匣子塞回赵祈手中。
柳云懿用力地甩甩脑袋,揉揉眼睛再看。赵祈还在,离她越来越近!
心稍有微动,柳云懿轻咳一声:“这不是女子之物吗?”合上盖子,欲把小木匣子还了。
似烫手山芋,柳云懿迫不及待丢归去:“滚滚滚!本爷怎能用女人物品?!!!”
“这点实在古怪。”赵允初对此也表示不解。
赵允初默不出声,微微怵起眉头,细细思考。
“哦哦哦!”李莺歌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直言道:“本来你是柳女人的哥哥呀。怪不得你们长得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