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错过了看赵祈似食了一大把苦黄莲心的窘态,与李莺歌欣喜若狂的神态。
向后瞥去,空无一人,柳云懿这才捂着胸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不跑就被五皇子黏上了!”面对粘人的赵祈,她现在之计,只能避而远之。
送完礼品,柳云懿当即拉着阿婴逃之夭夭。
“哦哦哦!”李莺歌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直言道:“本来你是柳女人的哥哥呀。怪不得你们长得这么像!”
幻觉!幻觉!这必然是幻觉!
微挑剑眉,赵祈问道:“如何?你嫌便宜?”说话间,他又把小木匣子塞到柳云懿手中。
正巧,赵允初与灵芸颠末。灵芸见状,眉头微怵:“奇特,五哥哥这几日如何老粘着柳剑啊!”
赵允初默不出声,微微怵起眉头,细细思考。
此时恰是百花盛放,胡蝶翩翩,空中满盈淡淡花香时节,只是――赵祈仍追着她不放,拦住了她的来路。
“送我礼品不是不可,就是……贵吗?”
不过,本着她一贯以来不拿白不拿的原则,她顿时笑容迎人,问道。
等等,国子监?
这李莺歌是他出使西夏时寻求的女子。只不过,他当时并不晓得她是公主,得知她是公主后,惊吓得他回宋后不敢再与她有任何纠葛。
李莺歌娇嗔:“五皇子,你真坏。我是莺歌啊!你忘了,客岁我们还在西夏国花前月下,你这个负心汉,竟然把我忘了。”说着,她便要嘤嘤嘤地哭泣出来。
他的手还是被死死圈住,没法抽出。
经此一提,赵祈方才记起。
她更加笃定,赵祈送她此发钗,应当是为摸索她是否女儿身吧?!倘若她收下发钗,岂不穿帮,变相承认她是女儿身?是以,她更果断回绝,打死也不收。
砸巴砸吧嘴,李莺歌不平气地辩驳:“我可没冒充。这是八王爷帮我的。从今今后,我也是国子监的学子了。”话落,她脸上绽放如花般笑容。
寻了一处树底下,两人方才停下步子,阿婴扶着树干,重重地喘气着,她昂首望着柳云懿不解地扣问。
李莺歌向阿婴身后望了望,问:“你家主子,那位柳女人呢?”
“嗯,多谢八皇叔呢!”李莺歌似粘人的小猫般,在赵祈身上蹭了蹭,“五皇子,我们今后再也不分开了。”
脸上布上了一层暗影,赵祈近乎咬牙切齿:“阿谁八皇叔……”
恶梦,绝对是恶梦啊!
“额,这个嘛……”赵祈一时候不知所措,这柳云懿究竟是喜好贵的,还是嫌弃贵的呢?他只好边细心察看她的神采,边从侧敲击,“你是但愿贵,还是不贵?”
却在这时,门庭处传来一脆如黄莺鸣蹄的少女声:“哎呀!终究找到你啦!我日思夜想的五皇子!”
何如赵祈不接,还笑称:“对啊!与你多相衬啊!”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柳云懿单手叉腰,扬手怒指:“赵祈,你干吗老跟着我?我又没欠你钱!!!”
一起疾走,体力垂垂耗损殆尽,柳云懿与阿婴再也跑不动了,扶树重重地喘气着。环顾四周,她们已在不觉间,误入花圃中。
他在耍甚么心计?柳云懿悄悄猜想,大要故作疾言厉色:“对你个头!”说罢,强即将小木匣子塞回赵祈手中。
未曾想,西夏女子如此不顾世俗,不但追到了大宋,还进了国子监!!!
顾不得其他,柳云懿再次拉起阿婴,一起疾走。
倒是阿婴不争气,扯扯她的衣袖,可惜道:“柳柳你不要,给我呀!”
人虽走了,可这话却令了灵芸心神不宁。她忆了一遍赵祈克日各种奇特举止,不由也跟着胡乱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