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蓝嘲笑:“你要不要搬条凳来坐下,我们皆听你说?”
........那她甘愿摔断自个的腿!
“这倒也甚好.......!”那管事当真考虑,恰瞟到徐蓝刹时肃杀的目光,忙笑道:“打趣打趣!”
舜钰很识实务的认怂,冒死的摆手:“我的腿短,要么你搬个上马凳来,要么我等秦兴来。”
“让你好吃!”崔忠献噗哧笑出声来,抓了一把瓜子嗑,还是得吃带壳的。
幸得了个杨小朵,好生种植几年,现在倒长成他手里的摇钱树。
徐蓝环胳臂而站,神情似笑非笑:“小胆量,是个爷们就跳下来。”
崔忠献笑而不语,他岂是顾忌旁人目光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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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事颇健谈,听得问,眯起眼笑嘻嘻的:“我家老夫人好这口,最爱造糕饼点心,还取各种好听的名,这碟唤双凤莲蓉月、这碟唤五仁香月、这碟唤玫瑰上甜月.......。”
管事把他们领至戏台中心,视野天然最好,三四个丫头端来十数碟月饼茶果,几壶香茶,择了一壶雨前龙井,给每人前的盖碗斟上。
舜钰风言风语听闻过,此人是红韵梨园的班主,原是个武丑,起得名也怪,唤飞飞飞,善走绳索,厥后不慎从上头跌下,摔折了腿,再不能演出。
作揖回身走了。
徐蓝回顾看他一眼,开口道:“厅里兄弟侄甥皆在,你好歹是高丽国皇子,莫让他们感觉你陋劣。”
那枣红大马应景的仰天长啸一声,踢踏一下蹄子,鼻孔大张,扑哧扑哧喷白气,神情的不得了。
几人正插科讥笑说着话儿,过来个四五十年纪的中年男人,腿脚一跛一跛,脸孔獐目鼠脑,朝崔忠献作揖陪笑,问要点甚么曲目。
“那不是管事,是我四姨伯伯。”声音稚气,脆生生的。
傅衡由衷感慨:“元稹家的管事都深藏不露,实在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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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蓝见舜钰各式不肯,想想干脆跳上马车,一把箍紧她的腰肢,再跃下,稳稳落于空中。
徐蓝看破三哥心机,把舜钰挡至身后,嘴唇呶呶,眼神锋利带有鉴戒的意味。
“我要等秦兴。”撇过脸气鼓鼓的。
舜钰差点被它从车上颠下来,自作孽不成活,她哪根筋搭错了,要来徐蓝这里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