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嬷嬷回转神魂,忙去取来里衣及直裰,见舜钰已坐在椅上,一圈一圈缠围着胸前的白布便条。
舜钰笑了笑,抱抱她,在她耳畔轻声道:“秦府我再不能来,嬷嬷对舜钰的好,内心全记得的。”
舜钰禀性固执倔强,他秦砚昭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目光一肃,再此不宜担搁太久,需得速战持久。
“啪!”一记狠戾的耳光,打得他头一偏,火辣辣的,能感受颊上那道伤痕,又洇出血来。
秦仲冷静的看他。
“梅逊被我支开,你喊破喉咙亦无用。”忽有种欺男霸女的恶匪错觉,他曾是多么不屑,而此时却直起家躯,渐渐脱解身上的大红喜袍。
舜钰又惊又怒的瞪他。
“舜钰你为何躲我?”
肖嬷嬷鼻中酸楚,拿过棉巾替她将发梢拧干,服侍着穿上里衣里裤,再是直裰。
再看身下女子目光晶莹,扯了扯嘴角:“待会有你哭的时候,乖了,是在疼你。”
浅尝唇上的血腥味,不知是自已的,还是他的。
窗外模糊荡来喜乐声,吹拉弹捶的顿挫顿挫,奏的一曲凤求凰。
悄悄望进相互的眼里,沉沉的喘气,粗重而混乱。
秦砚昭眸光熠熠,如何都将怀中女子看不敷,瞧她红衣似火,肌肤如玉,乌发如瀑,即便挣扎踢蹬的如尾活蹦乱跳的鱼,滑捏的让他险拿捏不住。
舜钰不再吭声,此人是完整疯魔了。
话音和顺又忧?:“我对李家女人并无情义,我只想对你好。”
舜钰乌发拢在脑后,裹着大红喜袍缩在矮榻靠墙的角落,而秦砚昭穿戴湿透的荼白里衣,面庞带伤,缓缓站直了身。
舜钰嗤嗤笑了:“姨父,你看表哥欺负我。”
姨父?!
打发了纤月,她拎着一大包合欢花才掀帘进屋,即被唬得一条老命都要舍去。
微冷的水仿佛因她的体温,重又暖热起来。
她浑身湿淋淋的,发梢犹在不断滴水,用极力量想要爬起,却被压抑的不能转动。
迷乱而荒靡,引得孽欲孜孜由生,把这身骨娇润的如浸在水池中初绽的夏荷。
“女扮男装惯了,真当自已是个男儿身么?”半晌,秦砚昭扬手抹了下颊,有红。
昂首去亲鲜红欲滴的嘴唇,忽被翠绿指尖推捂,欲把指含进嘴里.......。
他忽儿做出个决定,松开擒她的手,悄悄笑了笑:“舜钰,叫我一声昭哥哥。”
她暗一咬牙,用棉巾圈围住臀儿,扑簇簇从水中背身而立,一脚跨出木桶,直朝矮榻而去。
有力手臂一紧,她被迫贴紧他的胸膛。
肖嬷嬷才把空中清理洁净,却见矮榻上也汪透了水,朝舜钰瞟溜一眼,苦衷重重的暗自感喟。
即便她一爪子挠得他脸火辣辣的。
遂伸手去抚她的下巴尖儿,掂起,不甘心的挣扎,却很倔强的不放手。
俄然窗外爆仗“砰”的一声,似在头上炸开般。
“休想!”下巴尖儿旦得自在,舜钰即把脸扭开,急肖嬷嬷怎还未归,朝门边大声喊着梅逊,期他快来。
顺从与顺服,气愤与欣喜,拉扯的她生不如死。
电光火石间,听得身后一声沉笑,面前黑晕,那件茧绸织的喜袍重新而罩,也就顷刻的事,她已被全部儿抱离了地。
那身上青紫的指痕斑斑。
“你跟我来。”秦仲面庞乌青,语毕,回身朝门外去,秦砚昭看看舜钰,抿抿唇,一语不发的跟上。
“秦砚昭,你是否对我下了情盅?”舜钰抑忍欲溜出口的喘气,却让诘责的语气,变得娇嗔又无法。
他仍然舍不得放开,乃至用了实足的力量,听她因自已臂膀的收紧一声痛吟,亦不肯放开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