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十七:“……”这个发起糟糕透了。
他枕衾孤冷多年,晓得柏十七就是个恶劣无拘的跳脱性子,说了也一定改,少年人本性好玩,又是个醉的稀里胡涂的醉鬼,没认错人就不错了,只能认命去推她:“头发都湿着,起来擦干去陪新娘子。”
舒长风:“闻少帮主请。”
柏十七埋头在赵无咎怀中,鼻端闻到一股淡淡的松木香味,脑筋愈发昏沉,大着舌头赶人:“你从速走,别迟误……别迟误我跟堂兄谈天。”
“柏少帮主,夜色已深,我家主子已经安息了,不如明日再来?”
赵无咎:“那你就从速洗洗上来,我等你一起出去,免得你喝醉酒溺水。”
她本日被闻滔教唆那帮狐朋狗友灌了太多酒,经热水一泡更是脑袋发晕,现在恨不得昏睡畴昔,面对赵无咎的刚强与美意,都快对峙不住了,只能迟缓的又挪了返来,攀在池边将满身高低快速在水里搓一搓,下巴搁在池沿上,一头如瀑的长发披垂下来,眼巴巴看着赵无咎:“堂兄,要不你先出去?我穿了衣服就……就出来。”
舒长风:“……”
赵无咎还向来没见过柏十七恶棍至极的模样,常日听到他的教诲恨不得退避三舍,明天却靠近的诡异,何况她跟闻滔之间有点奇特,喝醉了不肯歇息,却跑来找他,见闻滔仿佛非要拉他走的模样,内心也有所思疑,干脆道:“跟个醉鬼没甚么事理可讲,闻少帮主且去歇息,等十七复苏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