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依心而论。这人间,金银有价,唯有至心可贵。”萧辕腔调魅惑道,“既然长韫兄寻枝欲栖,刚好本王麾下尚缺谋士一名,不知长韫兄可有兴趣。”
萧辕眸色微沉,一丝杀机自内一闪而过,腔调阴冷道:“长韫兄有如此才调,却不能为本王所用,当真可惜啊。”
邵长韫知萧辕成心摸索,也不欲坦白。他抬首直视萧辕双眸,果断说道:“孤鸟单飞,那边可息?携物而至,寻枝欲栖。”
“哦,听长韫兄这么一说,本王但是猎奇的很。”萧辕插手叠放腹间,笑道。“不知长韫兄可否为本王解惑。”
“现在这朝堂局势得以风平,是因康王与淮王为主的两大党派相互管束、分庭对抗而至。且圣上日渐老迈,精力上多有不济,必不会但愿朝堂之上再刮风波。此时,不管哪位皇子暴露夺嫡的苗头,圣上必会亲手除之,不留任何余地。如此观之,王爷所希冀的三足鼎立的局面,必不会呈现。”
廉王见邵长韫一副稳坐垂钓台的模样,心中也出现了嘀咕,只得抬高了嗓音道:“长韫兄另有何言,只说便是。”
短短十六字之言,已将邵长韫现在的处境尽数倒尽。
“王爷慢行,且听鄙人一言。”邵长韫并不起家,稳稳坐于椅间,轻声说道。
“却之不恭。”邵长韫淡淡一笑,缓缓说道。“去岁,康王代萧帝天坛祭天一事,是王爷的手笔罢。”
“以是鄙人才想与王爷谈笔买卖。”邵长韫抬首直视萧辕双眸,如是说道。
且说廉王见邵长韫面上声色不动,未见一丝异色。心内不由悄悄打鼓,少不得也存了几分摸索之意。装傻道:“长韫兄此言何意。且恕本王才疏学浅,参不透长韫兄语中奥妙。”
“王爷自始至终都不会信赖鄙人,又何必可惜。”
“王爷是当真不懂,还是不想去懂?”邵长韫未给廉王留得一丝脸面,直插主题道。
“本王求贤若渴,亦不是那等不辨忠奸之人,长韫兄莫非信不过本王?”
邵长韫不为所动,轻飘飘的说道:“即便鄙人一片忠胆,归于王爷羽翼之下。王爷亦不会全然信赖与我,你我又何必白搭工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