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曜又笑道:“她,不知谢大人丁中的她又是何人。如果谢大人也是指我探视之人,为何谢大人刚才不就闹将起来,最多算我连曜的一件风骚佳话,说不定谢大人还能帮我赢取了女人。”谢睿怒极反笑,道:“你威胁韩家之事已然胜利,现在你满身而退,还要欺负孤女是要何为。”连曜却不接话,直接离了要去牵马。
谢修愈产活力道:“好一个加太子少保,在刘家抄捡中大出风头,现在只怕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说着自回了房,犹自唠唠叨叨。碧云正检察家中的账簿本子,听得谢修不断说些谢睿的酸话,也不睬会,妖妖娆娆丢开簿子,坐到铜镜前整剃头饰。镜中反折出谢修一张一合的嘴,只感觉恶心,便翻开粉盒子,掂着粉饼在铜镜上狠狠扑了几扑。
要晓得妙手厮拼,实是半分也相差不得。谢睿但心中了然,连曜的工夫实在深不成测。本来心中极度气恼,才持剑偷袭,目睹对方以出奇制胜,以鞭为进,窜改繁复非常,本身自从学得九华派的虚空剑法以来,从未碰到过如此劲敌,也不由悄悄赞叹。
谢睿目送连曜拜别,心中诸般滋味。过了半响,方分开回府。刚到了门前,见父亲方才下得朝了,因而在一旁等着。谢修下了轿,跨了轿干,见儿子在中间,嘲笑数声,也不理睬就径直往里走。
谢睿也不放松,回收了剑锋,却又蓦地斜刺连曜左肩,守中带攻,攻中有守,乃是一招攻守兼备的凌厉剑法。
谢睿挥袖拦住,长身曲臂,连曜反拳击出,谢睿也不躲闪,迎着连曜的掌风屈肘格挡,两人的武功家数截然分歧,但均是愈斗力量愈长,掌风铺面,拼了尽力,不见松弛,各自心中喝采。九华派工夫讲究轻灵超脱,娴雅清隽,谢睿襟袖飘飘,冷若御风。而连曜的拳脚于实战练出,拳拳刚勇,且连曜为人处境越倒霉,体内潜伏勇力越是发皇奋扬,将天下阳刚之势阐扬至极。待又拆了数十招,连曜大喝一声,跳出方外,道:“谢家公子的拳脚套路倒是得了中原九华派的精华,连某佩服的紧。”谢睿冷冷道:“素闻连将军万树梨花枪的隽誉,本日一试,公然短长。只是谢某还请连将军不要再胶葛韩家女人,朝堂上的恩仇,何必牵涉家眷孤女。”
谢睿道:“看你报信于我的份上,临时容你在此,莫再耍谨慎眼,教唆诽谤。如果不然,我可不顾不得姨娘的身份了。记着了。”说着狠狠一摆手自去。
心中憋闷,碧云出了内院,就往账房走去。刚到半道,见远远谢睿过了游廊,便站定等了。谢睿上前做了一揖,道:“给姨娘存候。”碧云有些失神,半响方道:“你做的很好。”谢睿抬了头,迎上碧云的目光,冷冷道:“不知姨娘又是谁的人呢。”
连曜是行伍出身,可贵棋逢敌手,于搏斗是越战越勇,对方剑法中也并非没有马脚,只是招数变幻无方,没法攻其瑕隙。取胜之心既出,将内力渐渐运到马鞭之上,一鞭之出,竟模糊有风雷之声。
谢睿划的一声收剑回匣,冷冷道:“连将军不筹办着武备之事,却在举国殡殇之时,私闯世家府邸,确是为何。”一丝玩味浮上嘴角,连曜不紧不慢挽了马鞭成一个圈,系回腰间,待细心别好,方答道:“你刚才就瞥见我的行迹,何必明知故问。你来刘府何为,我来刘府何为。”谢睿平素相称矜持平和,此时心中竟然暴怒又生,冷冷抢白道:“我如何与你不异,你嫁祸刘家,连累韩大人,此时又乘人之危,擅入女子内室,你倒是又想如何威胁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