筥阳一点头,忙上前筹办抱起许承龙,磬儿踌躇了一下,还是让了开来,心知此行看来危急重重,若不借助他的力量,只怕再多几条小命也难活着归去。
“如何!”琴儿冲了出去,一下子愣在那边。这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具尸身。除了磬儿,另有一个陌生的黑衣人,一个美到让人有些妒忌的白衣女子,最首要的是他们手中的长剑上都模糊带着一丝血痕。
磬儿咬着银牙,默不作答。眼角已经瞧见正有两个蒙面刺客往床边走去,磬儿心中徒自焦急,手中短剑越攻越快,却老是被那大汉等闲一一化解。
“请左师大人马上解缆,只怕这路上另有刺客偷袭!”
墨舞略作思虑,问道:“你们为何要杀许承龙?又是受何人教唆?”
吴广派了家将石勇在前探路,此人办事慎重,深得吴广信赖。而他本身则由墨舞和两名剑术较高的家将相陪策马走在前面,其他剩下的几人连同赶送车驾的数人一起保护在马车前面。
“说!郭妤在哪?”蒙面大汉心知现在要找到郭妤,少不得要撬开这个侍女的口了。
剩下的几名刺客齐齐看向了他们的大哥,这女子身材苗条,丰盈窈窕,美到不成方物。但这一手剑法,快速迅敏,虽是偷袭,单是一剑击毙两名练习有素的剑手,便是骇人听闻之事。莫非她就是名扬天下的桃花姬郭妤?
“刺客行会的赏格令详细内容是甚么?”墨舞招来筥阳问道。
就在短剑落地的一顷刻,俄然一团白影裹着晨雾的冷气冲了出去,就听哎哟几声惨叫,那已经抢到床前的两个刺客已被一剑毙命。
“你对他做了甚么?”墨舞看着磬儿,脸上一热,刚出去那会这许承龙衣衫不整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想不出会有甚么功德。
墨舞眉头一皱,这男人本领不弱,并且还能认出她手中的墨翎剑,看来倒不是平常之辈。
“许先生只是睡着了吧?”磬儿包扎好受伤的手臂,悄悄摇了一下许承龙:“啊!他……他死了!”
“你可别会错意。赵侯爷晓得许承龙身材不适,让我送车驾前来,途中见到了刺客行会的三羽标记,这才赶来救他。”墨舞从怀里取出一簇淡色的羽毛,共有三支交叉相连,若不是晓得这此中奥妙的人,还真看不出有甚么特别的处所。
来人倒是墨舞,她受了赵语之托,以送车驾之名庇护许承龙。墨舞当即手腕一抖,挑起床角的被褥将许承龙的下半身盖了起来,一张俏脸早已红到了耳朵跟:“都是你们不好,害我要长针眼!”
屋内氛围顿时旖旎起来,俄然一阵脚步声。
“墨翎剑!”那领头的大汉一愣,再也不敢粗心,瞧准来势,一抬手,已然架住了墨舞的长剑。趁着这一顿的工夫,那大汉忙道:“楚墨巨擘田俅子是你甚么人?”
“甚么人!”屋内的磬儿已然发觉不对,娇叱一声,袖中滑出一口短剑,紧紧地握在手中。
墨舞看着琴儿浅浅一笑,她的眼神儿仿佛能看破人的情意普通:“你不是他的敌手,可别自讨苦吃。”
“小人筥阳,不敢与楚墨为敌。”那大汉长剑一撤,身形已经跳后了好远:“当年黄河绝提,田公曾经有恩与我,本日有幸与田公的弟子相遇,筥阳断不敢还手。”说完摘下蒙面的黑布,掷剑于地。
墨舞鼻中固然闻到些非常的膏药味道,却如何也想不道磬儿刚帮许承龙上过药。磬儿的按摩伎俩是秦越人当初赴赵国行医时传于乐府舞姬用以医治练舞时所堆集的伤痛的,一来帮忙膏药接收,同时兼有催眠定神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