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短剑落地的一顷刻,俄然一团白影裹着晨雾的冷气冲了出去,就听哎哟几声惨叫,那已经抢到床前的两个刺客已被一剑毙命。
“许先生只是睡着了吧?”磬儿包扎好受伤的手臂,悄悄摇了一下许承龙:“啊!他……他死了!”
“郭妤?”墨舞点了点头,看着边上裹伤的磬儿眼中神采闪动,心知这叫筥阳的应当没有扯谎:“但是这里没有郭妤。”
她这雌虎一发威,那群刺客可就遭了殃。墨舞手中的长剑一抖,一抹脖子就是一个。转眼间已经杀到了领头的刺客身前。
屋内氛围顿时旖旎起来,俄然一阵脚步声。
“那也要试过才晓得!”琴儿话音未落,人已持剑冲了过来。
“刺客行会的赏格令详细内容是甚么?”墨舞招来筥阳问道。
“磬儿,吴伯叫我们解缆了!”就听琴儿娇声细语地远远走了过来:“死丫头,这么久还没完事么?”
墨舞一听大惊,仓猝回身一探许承龙的鼻息,心头稍定:“他没死,只是昏睡了畴昔。”
“刺杀郭妤一行总计十一人。”筥阳从怀里取出一块绢布,递给了墨舞。
吴广之前在赵语大营当中见过墨舞,此时一见,心中有异,惊道:“大司乐这是?”
“你对他做了甚么?”墨舞看着磬儿,脸上一热,刚出去那会这许承龙衣衫不整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想不出会有甚么功德。
蒙面大汉闻听一怔,未及细看,就见磬儿如一支离弦的箭冲了过来,铛铛铛!一时候金石交叉之声不断于耳。那蒙面大汉单手握剑,轻松地对付着磬儿的守势,冷哼一声,叮咛道:“去,把床上那小子先做掉!”
筥阳一点头,忙上前筹办抱起许承龙,磬儿踌躇了一下,还是让了开来,心知此行看来危急重重,若不借助他的力量,只怕再多几条小命也难活着归去。
“小人筥阳,不敢与楚墨为敌。”那大汉长剑一撤,身形已经跳后了好远:“当年黄河绝提,田公曾经有恩与我,本日有幸与田公的弟子相遇,筥阳断不敢还手。”说完摘下蒙面的黑布,掷剑于地。
“你如何晓得家师的名字?”
这琴儿倒是直来直去的脾气,墨舞不觉莞尔一笑:“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被刺客行会盯上,筥阳,如果我让你帮我庇护他们,你可情愿?”
“甚么人!”屋内的磬儿已然发觉不对,娇叱一声,袖中滑出一口短剑,紧紧地握在手中。
“看来这小丫头倒是个妙人儿。”俩个刺客相顾一阵坏笑:“没有耕坏的田,只要累死的牛!”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