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有甚么事情要产生,总有甚么事情要产生……没过几天,娘又出了事,好端端的,娘战役常一样在河边洗衣,熟谙水性的她这一次却不知如何,竟滑到了河里,连手都展不开,差点窒死。幸而挑着担卖鞋的小儿郎路过,救起了娘。”
楚姜因说:“那日在掖庭黑屋子里,婢子被嬷嬷掴掌,挨了几天鬼一样的日子,可好——有一人倒半夜摸来给婢子送药、送吃食,婢子内心感激,昏倒中也不忘问仇人名字……”
“诺。”
“不说话?”陈阿娇惊奇。
楚姜的眼泪就如许剌剌滴下来,泄了闸似的,止也止不住。
“嗳,算甚么‘大有来头’,”楚姜微叹一声,倒是浅长的,呷着半丝无法的覆信,“她……她……是婢子亲妹子呀!”
楚姜的声音,悄悄软软,似柳絮在秋色生暖的殿里轻徊:
宫女子们缓缓退下,宫袖罗裙在烛影里曳曳摆着,好不美好。
“有件事……婢子不知当讲不当讲。”楚姜喏了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