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汉宫秋 落花逐水流 > 第57章 梨花满地不开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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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的一草一木,于她是死别。再无然后。

阿沅因问:“如何说?”

最后为王太后阐发情势,再承诺。窦沅公然颖慧非常。

她悄悄退出了长乐宫偏殿。

“哦?”她清清一笑:“这话说岔了,不该挂念的人,阿沅――没阿谁胆量去‘挂念’。”

一朝天子一朝臣,原是后族权势消长,亦能轰动朝堂,使她这贵中臣女成了臣下臣,太后娘娘说的对,再落魄得志,总好过做阶下之囚。

公然聪明!窦沅退了后:“只这一念牵挂,妾再无旁的想头了。”

长乐宫。

你……且要保重。

月色溶溶。

她沿着石路走,赶上一队宫女子,挑着镂花宫灯,好轻巧的身骨,走到她跟前,仿若飘了一阵风去,只这汉宫才有这般的风景,一队的宫女行去……

目睹天子御驾进了宫门,司礼寺人因唱:“陛下驾到――”

她低喃。尾音风烛似的被掐熄,连焰穗子也只挣扎跳了两下,恹恹地落垂下来,只剩寒微的抽泣,卷进风里,撩了极远去。

窦沅昂首,就着月色,正能看清那人的脸。不细心瞧还好,瞧清楚了可唬了一大跳,本来那人竟是陛下御前的杨对劲!

她答:“这一起行去匈奴王庭,路途累远,舟车劳累,妾定是思念长安的。若妾得知阿娇姐姐繁华繁华,在汉宫过得极好,天然不必忧思了;若阿娇姐姐毕生困禁长门,死生不明,妾不免思郁成疾,日日挂记烦忧,能够……便病死在途中了。”

杨对劲抬高了声音:“翁主挂念着一名不该挂念的人。”

王氏憋下了一口气,只能吞这个哑巴亏。

王太后是甚么意义?

毕竟“舍”的是她。

旁氏偏枝的,也挑不出个好模样,何况,宗亲的女儿,再不受人爱,那毕竟是朝上诸臣的骨肉血脉,随挑了一个送去匈奴,未免要与天子难堪。只她窦沅最好,身后大厦已倾,没个半点依托,是圆是扁任人揉捏,天子也不会为她出头。再好不过了。

那三个字被宫灯映的清透,钝剪子似的戳在心口上,涌来的一股子闷直憋的人透不过气儿来,“长乐奉母后”,原是长乐奉母后,公然的,这座暮气沉沉的长乐宫,总该住着掖庭汉宫最尊荣,最巨大的母后。

“不要太后娘娘‘做主’,太后放手儿‘不做主’便好。”窦沅微浅笑道。

公然阿祖奶奶过身了,再不会有人管她,再不会有人管她窦家的女儿了!太后娘娘星夜懿旨传唤,她紧当是何事呢,却本来“惦记”着她的毕生大事!

真驰念阿娇姐啊,那一年她去长门瞧她,阿娇是蕉萃了些,却仍挺爱闹,端的这么坐着,性子是沉了些,流眄间还是小女儿的神态,怪奸刁的,捉扇悄悄敲她,喊她“阿沅”……

北漠匈奴……当真是好策画,当真是她的好去处呢!王太后心机周到,做事极稳,她窦沅现在身如草芥,摆在汉宫,朝上谁敢娶纳,要这么个烫手山芋呢?窦姓早已不是荣光了,而是罪过,是瘟疫,朝臣避之不及。亏太后娘娘聪慧,这么个窦家女儿,别白搭了好模样,送去了匈奴,也能换倾夕安稳。

是好是坏,她内心想的清楚。幸亏她平静,趁了这个当口要点好处,现在若再不谈前提,待她一离了长安,便再无机遇了。

王太后的话仍在耳边作响,常常回想一次,便惊的很,后背渗了一层细汗,直将薄衣洇了透。

那意义是,您不从中作梗,已是大好,只要太后不兴风作浪,陈阿娇自能化险为夷。小丫头话里机锋重重!

她毕竟姓窦。

都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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