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刘荣求她好久,她才应允寻机遇带他进宫。刘荣手上有一张王牌,恐能窜改现下局势。
陈阿娇点点头。眼中却已不见悲喜,长门偏隅冷居这好久,想来连心志都磨炼坚固了,是谁损了坏招、是谁下了绊子,又有甚么紧急?
后宫诸人,貌美者如一,心冷者亦如一,天子能守得几分真情?
“可都雅,”窦沅托着腮,脸上挂着几分孩子气,笑着,“阿姊你如许真都雅!”
“不怕有题目,只怕阿姊撇不上面儿来……”窦沅非常担忧:“毕竟是陛下对不住阿姊,此番却要阿姊愿意去……”
这些环节,都曾与杨对劲扣过,断不会有失的。只要一事,是她窦沅擅作了主张,——刘荣亲去魏其侯府上找过她。此一事,她咬死了牙关也不能说。
日子一点一点靠近万寿大宴,魏其侯府门外,却经常有奥秘人监督。窦沅并不笨,想来也知,那些个不见光的“奥秘人”,定是御前暗哨。
那起码,天子清君侧之时,尚会顾念一份交谊,为窦氏、陈氏留下一脉。
也怪不幸。
窦沅因道:“恰是这莺子——杨长侍美意点拨了我,背面想想,莺子受幸一事,疑点颇多……”
“小丫头,你说的,好似我之前眼中尽是暮气沉沉呢!”她捉着小扇小扣阿沅腕骨,眉梢吊着几分先前的调皮,长门冷寂多年,那股子纯真竟仍似少女!
“他夙来慎重自爱,并不是见色不能把持的……”陈阿娇轻声。
而陛下的万寿盛宴,刘荣是确然要现身的。
他算是极力了。这一争,只为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