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彻儿……你如许失礼,这才是母后担忧之处。为一个女人这般,未免白费这么多年苦心种植的心血……”平阳的睫下洒落月色斑斑,她一说话,眼睫微微地颤,那活动的月光也跟着颤,极标致。
窦沅便道:“这位从侍但是要请陛下?烦请人通报一下吧。陛下今儿喝了酒,想来困乏,这会子若去惊扰,怕是分歧适……”
“杨长侍亲叫的!看他急的,怕是宫里那事儿真不好办,忒毒手……”从侍咂咂嘴,一脸子苦相。
旗号连天。
天子拖着玄色朝服,已徐行踱了过来,很快地在她和刘荣跟前停下:“阿沅?”
“你们……你们一刻也不肯叫朕欢愉……”
“朕问你们――母后在哪儿?”
迎驾宫人们叩首磕的咚咚响,天子却连看都不看,被挡了道儿,干脆抬脚踹开:“母后呢?”
天子这边,连个挑烛芯的宫人都没有,他不发话,殿上侍立的宫女子没一个敢动的……
江湖流落十数载,餐风露宿,世道艰险,他从未流过一滴泪。回到汉宫,回到长安,再见君上,他竟被这两个字生生击溃……
“回宫再说――莫不是军情告急……”
他气透了,便有些口不择言。一转头,皎素的月光下,平阳正站在那边。
一重一重的声音交和,在玄色的天幕下久回荡: